彩翠莊園。
南席穿著泳褲在露天泳池裡遊泳,明爵跟葉霽隱則坐在岸邊的躺椅上喝香檳。
葉霽隱一頭黑色長發高高紮起,像個馬尾辮。
他肩上披著一條乾淨的白毛巾,視線一直盯著泳池中的南席。
“明爵,你有沒有發覺今天的南席很奇怪?”
明爵轉動淺灰色眼瞳,視線一下子就停留在泳池中的南席身上。
他不解地問“哪裡奇怪?”
“我總覺得他有些心事重重的樣子。”
“嗯?他不是一向都八百多個心眼子。”
葉霽隱勾唇一笑,“你這樣說他,真不怕他揍你?”
明爵聳聳肩,一副無所畏懼的模樣說“主要是我知道他不會輕易對兄弟動手。”
“你這是把他給拿捏住了。”
明爵與葉霽隱碰杯,笑道,“彼此彼此。”
不一會兒,南席從泳池中上來,看到他們兩坐一塊兒喝酒,隨即伸出手朝他們要了一杯香檳。
南席接過香檳一飲而儘,拿著空杯走到一旁的椅子坐下。
把杯子放在桌上後,他隨意拿起一條乾淨的浴巾披在身上,頭發上的水珠順著發尾一點點滴落在浴巾上。
葉霽隱朝明爵挑了挑眉,後者頓時會意。
“我看你今天狀態很不對,是不是有心事?是工作上的事情讓你煩心?”明爵好心地問道。
南席望著泳池中那波光粼粼的波紋,搖頭道,“不是工作上的事情。”
“那是因為什麼?”明爵跟葉霽隱異口同聲道。
“我不知道該不該阻止廷淵。”
明爵跟葉霽隱不約而同地看了對方一眼,隨後又齊刷刷地將目光投向南席。
明爵“廷淵怎麼了?”
葉霽隱“說到廷淵,他這兩三天怎麼不見人影?打電話也說有事要處理,暫時不約。”
南席沉默不語。
明爵跟葉霽隱又互相看對方一眼,彼此都猜到南席不想說。
葉霽隱起身走到南席身邊坐下,把手搭在他的肩上,笑著說“你可是我們當中的指路明燈,不管你做出什麼樣的決定,我們都會支持你。”
南席瞥一眼葉霽隱,對指路明燈這四個字頗有不解。
“我什麼時候成了你們的指路明燈?”
“我們跟廷淵有時候會被一些事情蒙蔽心智,隻有你能將我們糾正,如果這次廷淵做了什麼,事情最壞的結果會影響到他的以後,我覺得你可以考慮阻止。”
明爵“我覺得霽隱說得對,我們不問廷淵具體做了什麼,你也不用告訴我們,但我真心希望最壞的結果不會影響他的以後。”
南席歎息一聲道,“若是被她知道真相,或許會恨廷淵。”
明爵跟葉霽隱四目相對,很快就猜到事情應該是跟夏梨有關。
明爵“席,雖然她年紀尚小,但每個人都不喜歡被欺騙,換做是你被騙,知道真相後你會怎麼辦?”
南席心想誰敢騙他,他一定會讓那個人後悔活在這個世上。
明爵一看南席的臉色,瞬間明了他心中的想法,隨即說了句“我們都不喜歡被欺騙,將心比心,她也不喜歡,廷淵如果愛她,就不該欺騙她。”
南席無奈一笑,“看來你們都猜到了。”
葉霽隱“我們並沒有猜到具體是什麼事,但如果這件事跟她有關,我的建議是,讓廷淵趁早收手,彆鬨到最後惹她生恨。”
南席“我不明白,他為什麼非要愛她不可。”
明爵“我也不明白。”
明爵這話指的不是景廷淵,而是他自己,他不明白世上那麼多女生,為什麼偏偏會跟景廷淵喜歡同一個人。
葉霽隱“其實我也不明白,她到底好在哪裡。”
那次在醫院,若不是南席的出現,他差點就吻了下去。
所以他也不明白夏梨到底好在哪裡,竟會讓他心生歡喜。
僅僅是因為長得好看嗎?
——
景廷淵為了安撫夏梨的心情,直接帶著她從z市飛往y國的南部大區,隨後又親自開車載著她前往塔塔風情小鎮。
在抵達塔塔風情小鎮之前,他們會途經一條沿海公路,這條公路一邊是懸崖峭壁,一邊是絕美的碧海藍天。
沿海公路十分蜿蜒,夏梨坐在車裡有好幾次都想吐出來,好在忍住了。
她抓著胸前的安全帶,委屈地看向景廷淵,“還要多久才到?”
“馬上就到了,是不是很難受?”
景廷淵心疼地撫摸她的頭,安慰道,“寶寶再忍一下,到地方就讓人給你準備好吃的。”
夏梨點點頭,轉頭看向車窗外。
當她看到不遠處那些如積木搭建的可愛彩色房屋時,心情一下子就好了許多,想吐的感覺也逐漸減弱。
“這些房子怪可愛的,特彆像小孩子搭的積木房屋。”
“喜歡這裡的話,以後想來我們隨時都可以過來。”
“下次再說吧,這條公路彎彎曲曲,我差點都要吐了。”
景廷淵寵溺一笑,又揉了揉她的頭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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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懸崖民宿。
夏梨跟景廷淵麵對麵地坐在餐桌前。
此時民宿老板正在為他們烤肉,還有一些海鮮燒烤。
老板娘特地為他們調了兩杯雞尾酒,端過來時用本地語言朝景廷淵笑了笑說“你女朋友很漂亮,跟你很般配。”
景廷淵客氣地點頭道謝,“謝謝誇獎,我也覺得我們很般配。”
夏梨聽不懂景廷淵跟老板娘的對話,因為她不懂y國語言,但她大概能猜出來老板娘的話肯定是好話,否則景廷淵的表情不會看起來那麼高興。
老板娘去取披薩的時候,景廷淵立即朝她露出溫柔的笑意,輕聲道,“剛才那位老板娘誇你好看。”
夏梨一愣,有點不敢相信的樣子問“真的假的?彆看我聽不懂就騙我。”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說出這話的時候,景廷淵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愧疚。
他很快就將這種情緒掩藏,舉杯對夏梨說“寶寶,要不要嘗一嘗這的雞尾酒?特地為你點的,度數不高,也不會太苦。”
夏梨很少碰酒,因為景廷淵不準她喝酒,這次難得他準許,她二話不說就拿起雞尾酒淺嘗一口。
這一嘗,她頓時露出不高興的表情,努了努嘴。
“難怪你會讓我喝,這杯雞尾酒跟飲料有什麼區彆?能叫酒嗎?”
“你小孩子就適合喝這樣的酒。”
“我小孩子?如果我是小孩子,那你乾嘛對我做出那樣的事情?你不矛盾嗎?”
“咳咳。”
景廷淵第一次被她懟得啞口無言,不得不拿起雞尾酒假裝鎮定地喝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