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日不見,景廷淵看到夏梨的第一眼就覺得她瘦了,擔心她是不是吃不好睡不好,但轉念一想,或許沒有他在身邊,她睡得更香了。
他雙手插兜站在原地看了夏梨許久,夏梨以為他會走過來找自己的麻煩,不料他卻轉身走向另一邊。
夏梨望著他的背影露出疑惑的眼神,喃喃自語“他怎麼就這樣走了?”
陸無惑轉頭看向夏梨,看到她一臉疑惑的樣子,心裡一陣失落。
陸無惑心想她其實挺在乎景廷淵的,隻是她自己不知道吧。
“夏梨,你跟景少是吵架了嗎?”
葉曉勤剛看到景廷淵與夏梨的對視,以為景廷淵會走過來,沒想到就這樣轉身離開,所以她猜想估計是兩人吵架了。
這麼一想,葉曉勤就忍不住開心地對夏梨說“夏梨,要不你再認真考慮一下我哥?我哥哥超級好的。”
葉啟升耳朵一紅,實屬沒想到自己的妹妹竟然會當眾向女生推銷自己。
他低頭小聲嗬斥道,“葉曉勤,你在胡說八道什麼?信不信以後我都不帶你出來?”
葉曉勤朝葉啟升努了努嘴,不滿道,“哥,你都幾歲了,你難道想一輩子光棍啊?我這都是為你好,替你著急。”
葉啟升板著一張臉,拿出家長做派對葉曉勤說“以後我的事情你少管,你管好你自己就可以了,你才幾歲,就開始管我的事情,彆鬨。”
葉啟升看向夏梨,誠心誠意地道歉,“對不起,我妹妹她總是這樣口無遮攔,我代她向你道歉。”
夏梨“葉先生客氣了,葉小姐跟我同齡,我覺得她說話挺招人喜歡的,我很高興能認識葉小姐這樣的朋友。”
葉曉勤傲嬌地抬起下巴,得意洋洋地對葉啟升說“你看,夏梨都誇我了。”
“行了,你趕緊跟我走,看我怎麼教訓你。”
葉啟升先是對夏梨跟陸無惑道彆,隨後拽著葉曉勤往某個方向走去。
他們走後,陸無惑隨即笑著問夏梨“小夏梨,我給你帶了很多禮物還有吃的,要不要嘗一嘗?”
“謝謝惑哥,晚點兒再嘗吧,南夫人的生日宴馬上就要開始了。”
“那也行,等宴會結束,我再陪你一起去偏廳拆禮物。”
“你給我送禮物做什麼?今天又不是我生日。”
“南夫人的禮物我帶了,你的禮物我當然也得帶上,都好幾天沒有見你,怪想你的。”
夏梨臉頰一紅,提醒道,“惑哥,以後不要再說這樣的話,會引人誤會。”
“有什麼問題嗎?反正現在你已經知道我喜歡你,我懶得藏著掖著。”
知道說不過陸無惑,夏梨隻好乖乖閉嘴了。
——
南夫人的生日宴結束後,夏梨回到自己的房間,推開門時正好看到景廷淵坐在沙發上。
她的表情明顯是愣了一下,沒想到景廷淵會出現在這裡。
景廷淵坐在沙發上望著她,眼神憂傷,想起身走到她的身邊,又害怕她會轉身就跑。
夏梨猶豫了一會兒,走到吧台前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握著水杯的手不自覺收緊,垂眸質問他“你來做什麼?”
“我想你。”
幾天不見,他不僅變得憔悴,聲音也變得沙啞,好似很多天沒有睡好的樣子。
一句簡單的‘我想你’,好似打開夏梨心裡的某個開關,眼眶微紅,要哭不哭的樣子。
“我又不想你。”
或許是因為心虛的原因,說完這句話以後,夏梨趕緊喝杯水壓壓驚。
突然,她聽見景廷淵起身的聲音,嚇得抬眸看向他。
“你要乾嘛?”
看到夏梨的眼裡滿是警惕,景廷淵感覺自己的心臟快要碎掉一樣。
“寶寶,你覺得我會傷害你?”
景廷淵會傷害她嗎?
答案是肯定的,他不會傷害她,可他會把她關起來。
“你到底要乾嘛?”
景廷淵答非所問,“我很想你。”
他大步走到夏梨的麵前,一下子將她攬入懷中。
當那種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感覺再次傳來,景廷淵有一種枯萎後遇見春雨,重新複蘇發芽的感覺。
那種再生的生命力一遍遍傳遍身體的每一個地方,原來夏梨就是他的命。
“寶寶,我一直很想你。”
被景廷淵緊緊地抱在懷中,夏梨擔心自己會被他悶窒息,趕緊用手捶了他手臂兩下。
“你先鬆開,想把我悶死嗎?”
景廷淵鬆了鬆懷抱,但依舊不肯放手。
“你來找我到底想乾嘛?”
“我想見你。”
“你翻來覆去都是這幾句話,能不能說彆的?”
“這幾天見不到你,我腦子裡全都是你,想見你,想親你,想擁抱你,不管做什麼想到的也是你。”
麵對這樣真誠的告白,夏梨突然有些招架不住,因為她現在與以往不同,已經開始對景廷淵有了好感。
對一個男人有了好感以後,心裡會不自覺地心疼對方,漸漸地深陷無法自拔。
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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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騙人!
他是個大騙子!
夏梨猛地推開他,怒瞪著他說“彆以為你隨便說兩句好聽的我就能原諒你,你騙我!”
“我錯了。”
她以為他會發瘋,會抓狂,可他卻什麼都不做,就這麼軟綿綿地拋出一句‘我錯了’。
她以為他會跟她爭吵,或者大鬨一場,沒想到會是如今這副模樣。
“你……”
“我很想你,每一天都在想你,吃飯時想你,工作時想你,睡覺前想你,夢裡也是你。”
景廷淵又一次上前將她擁入懷中,在她耳邊輕聲說“從今往後,無論你想做什麼我都會支持你,你不想做什麼,我也不會逼迫你,但我求你彆離開我,可以嗎?”
這一刻,夏梨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在聽到景廷淵這番話後開始心軟。
她問“你真的能說到做到?不會再強迫我做不喜歡的事情?”
“嗯,我會說到做到。”
其實這句話還有後半句,那就是,夏梨隻能喜歡他,不能喜歡其他人,這是作為前提條件。
——
夏梨躺在柔軟的大床上望著天花板,腦海裡滿是疑問號。
還以為景廷淵今晚會強行留宿她的房間,沒想到隻是來看她一眼就離開了,簡直不像他以前的作風。
“他說他在改,真的是在改嗎?”
“還是演戲?”
“他以前可沒少裝,這次難不成也是在裝?”
她想不通這些問題,打了個哈欠以後就閉上眼睡覺了。
與此同時的另一邊,e國。
e國首都此時剛下午六點,一名穿著西裝的男人站在落地窗前,手裡翻閱著下屬剛遞過來的文件。
看完文件以後,他蹙眉道,“夏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