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28日,
清晨第一縷陽光照射在正立於洗漱台前朗朗誦讀英語的漠北臉上。
他身穿兩天前剛買的新衣裳,挺直腰杆,專注的眼裡透露出少年風發的意氣。睫毛伴隨著朗讀的音波微顫,兩頰的肌肉也有節奏地跳動著,一派美好和諧(極其罕見)的晨讀學習景象。
“漠北~~你怎麼開始晨讀了?”海子比漠北還要起床更早,他正坐在電腦前維護學校的係統,為開學做準備。
“他在晨讀?我還以為他在念經,給誰超度。”倦意依舊的廢材抱著一個騎行頭盔,把小腦袋伸出蚊帳插嘴道。
漠北合上書本,轉頭看向他倆“一年之計在於春,一日之計在於晨。生前何必久睡,死後自會長眠。我們要把握住這大好春光”
倉央廢材打斷“停!我隻是個無知的學渣,勞駕班長大人您說人話!”
“明天3月1日就要開學了英語整整4個學分而且本學期還要考一遍英語四級現在不好好預習一下難不成掛科等死嗎?”這句話漠北一氣嗬成連標點符號都不打。
“隻因為大一上學期課程少,英語才是4個學分,從這學期開始,英語就是2個學分了。”海子更正。
漠北“你確定?”
海子“嗯,校內網的《教務指南》我昨天才進行了更新,我確定。”
睡在漠北床上的田野半掀開蚊帳,對海子無理取鬨抱怨“你早說嘛,害得我家飯票起這麼早。”說罷他拍拍被褥,誘惑晨讀的優秀少年,“飯票,來來來,快躺回來,我倆美美地再睡個回籠覺。”
漠北很【上進】,(暫時)沒有進田野的圈套,拒絕曰“不了,讀完課文,我再背背4級詞彙表。”
田野以極其不高興的語氣問“你準備背到哪個單詞為止?”
“abandon(詞彙表首單詞)。”漠北如是說。
眾人“”
宿舍裡一片靜悄悄,三位室友不知道該誇還是該吐槽。
這個時候,敲門聲起。四人的第一反應肯定不是楊陽師哥,因為楊陽除了大年夜那回沒帶鑰匙以外,哪一次來寢室敲過門的。
“誰呀?”漠北問。
門外人“哼,你們這幫沒朋友的窮逼宅男,除了本姑娘可憐你們來探望外,還有其他人來你們寢?”
從期末考開始就沒露過麵的沈清瑤,隔了一整個寒假,那張嘴依舊刻薄。
漠北沒急著開門“喂喂喂,沈清瑤,你如果老是這樣說話帶刺兒,我可就不給你開門了。”
門外傳來一句殺傷力極強的話語“唉~~你不開門,小女子也不勉強,我隻問你們一句寒假作業都寫完了嗎?”
倉央廢材噗笑一聲“都讀大學了,還有毛線個寒假作業?”
話音剛落,隻見漠北臉色突變,呆若木雞。
廢材一瞧“哎呀媽耶,難不成還真有?”
海子停下敲鍵盤,對廢材曰“把你的【難不成】3個字去掉,真的有。”
廢材一聽,趕忙朝漠北大喊“北啊~~開門,快給清瑤菩薩開門!!!”
房門打開,沈清瑤雙手抱於胸前,趾高氣昂,拽得不行。
漠北三請五請,她才勉為其難進來。
倉央廢材下床,對沈清瑤諂笑“清瑤菩薩,您大駕光臨,肯定是來出售已經做完的寒假作業,救苦救難的吧?”
沈清瑤語音妖嬈但帶刺兒“喲~~~倉央少爺不必這麼客氣。您是甲方,我是乙方,您掏的是真金白銀,小女子服務,自是應該。”
掛了4科的倉央廢材非常識時務,直接拿出手機準備掃付款碼“清瑤菩薩您開個價?”
沈清瑤伸出五根手指頭“500。”
“隻要500塊!太便宜了,您這一刀宰得可真溫柔~~”倉央廢材感動得即將淚如雨下。
沈清瑤及時止雨“誒!誰告訴你寒假作業隻要500塊的?”
倉央廢材“一科500?也成!”
沈清瑤“是一頁500~~~《大學語文》要我們每人寫一篇寒假見聞,《管理學》要我們自選題目做寒假調研……課題費我就給你免了,所有的作業加起來,也就三十多頁吧。買一送三,你買一份,其餘三份我都送。”
倉央廢材炸毛“什麼!你要坑我1萬5?”
沈清瑤“準確來講,是三十九頁,塊。”
漠北察覺不對,問“這三十九頁裡,是不是還包括了封底和封麵?”
沈清瑤笑如牡丹,把手裡已經亮出收款碼的電話在空中嬌媚一擺,撒嬌曰“哎喲~~又被漠公子你發現了呀,好好好,那兩頁就不收你們錢了,再打個九五折,塊。怎麼樣?”
什麼叫死性不改,這就叫死性不改。
“我就知道~~~”久病成良醫的漠北已經會自己給自己開藥方了。他走到自己桌邊,拿起電話,解鎖屏幕,對著電話發語音“蒼大俠您在哪兒?您那個沒拴緊的閨蜜又來我們寢敲詐勒索了。”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
關鍵詞觸發海子的神經,海子看向漠北。
沈清瑤則絲毫不慌,傲慢輕狂“少唬我了,我不信你真的聯係我達令了。”
“蒼大俠您在哪兒?您那個沒栓緊的閨蜜又來我們寢敲詐勒索了。”
漠北的語音從沈清瑤的身後傳來。
沈清瑤回頭,她家達令背著行李包,出現在其身後。
沈清瑤麵部扭曲,伸手憤恨顫抖指向漠北“你小子,竟然真敢!”
漠北大義凜然“當斷不斷,必受其亂。找個老婆廝守終身我會多考慮考慮但舉報個女騙子就不用那麼麻煩了。”
蚊帳裡的田野“……”
蒼芸教訓沈清瑤“我囑咐你返校時給大家準備好寒假作業,你就這樣準備的?”
沈清瑤狡辯“我準備好了呀~~你又沒說不準我收費。”
蒼芸現在身份不一樣了,有男朋友了,她要在人前重塑一下淑女人設,就沒有當場把沈清瑤拎回宿舍揍。
海子見蒼芸歸來,欣喜異常,站起身跑到門口“你不是說要過了元宵節,那邊兒才肯放你回來嗎?咋提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