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漠北和田野簡單吃了些隨身帶來的零食作為早餐。
漠北徒步去東邊兒5公裡開外的林場報到。
田野留在家裡修葺坍塌的牆。
漠北約定中午會回來給田野送飯。
漠北是不會爽約的,就算他對人爽約,也不可能對田野爽約。
時間剛到正午,太陽恰到天空的正中央,
漠北就從林場回來,還是騎了輛自行回來的。
他直接從通道騎進天井,見田野攪拌好水泥,用以前搜羅的磚塊正在對牆麵修補得有模有樣。不得不承認,野小子是把乾土木的好手,那些年的戰壕沒有白挖。
漠北給他打招呼“休息一會兒唄,我給你帶飯了。”
“好嘞,等我先把這兒做完,免得水泥一乾,就浪費了。”田野光著膀子,露出一身結實的巧克力肌肉。腰部係著一條破布襟當做圍裙,遮蓋住膝蓋上方5厘米位置。乾起活兒來,布襟微微飄動,從斜側的縫隙能看到胯溝前甩擺,明顯這廝沒穿衣服也沒穿內褲。
“你乾嘛放空檔?!”漠北問。
田野抹了把額頭上的汗,抹過的地方留下泥水的痕跡“天氣熱,灰塵又大。穿平常衣服打灰砌牆,兩下子就弄臟弄破了,我舍不得呀~那每一套可都是和你的情侶裝。我想找你兩件舊衣服穿穿,翻半天愣是一件都沒找著,隻薅到一條圍裙,將就下咯。”
漠北坦言“我見得人的衣裳,去年讀大學時都穿去蜀都了,家裡的確沒有。”
“你就這樣吧,挺好的,反正家裡也沒外人。”漠北倒也不介意,昨晚的事兒他都不介意,更何況這種小場麵。再說了,春光無限好,免費的秀色不吃白不吃,不是麼。
田野借題發揮耍流氓,他做出要解褲腰帶兒的架勢“嘿~你如果不反對,那我可就全脫了喲,更涼快!”
漠北笑而不答。他把自行車停靠在北門的牆角跟兒從自行車前兜上取出他帶回來的飯菜,往南邊兒走“我去廚房給你熱一熱,我在林場簡單做的,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歡吃。”
“我喜歡吃你。”田野還在嬉皮笑臉。
漠北送了對方一個【滾】字,在拐進廚房的一瞬間,漠北回眸瞥了一眼田野,這一瞥,直接傻眼,那小子還真把圍裙脫了,泥鰍狀敷磚。
漠北看田野時,田野的目光也射了過來,這家夥有意為之,就等著對方看自己。
漠北常規化歎息翻白眼。
田野有恃無恐擺pose秀肌肉。
漠北不吭聲不出氣折返,徑直走向凹造型的野小子。
野小子顱內小劇場開始腦補不適宜低年齡段觀眾的劇情。
怎麼可能嘛~~會被封的!!!
漠北會在光天化日之下直接把誘惑自己的巧克力撲倒直接啃?
no。
他撿起被田野扔在一邊兒的圍裙,親手給對方重新係上。
田野傲嬌擺臉色表達自己的不滿。
“那兒的皮嫩敏感,乾粗活兒彆磕著碰著,而且這裡天乾浮塵多,也小心感染。”漠北樸實無華的關心總能讓田野束手投降,翻不起風浪。
係好圍裙,漠北重新去廚房熱飯。
望著對方的背影,田野樂嗬嗬傻笑,腦子裡隻有一句話。
“我家飯票真賢惠。”
腦子裡有第二句話。
“我家飯票還心善。”
腦子裡有第三句話。
“我家飯票長得也好看。”
當漠北把熱好的飯菜端出來時,田野的腦子裡已經說了句話,他接過漠北給的碗,大口大口刨,吃得特彆香,隻要是漠北做的,啥都嘎嘎香!
“吃完飯,陪我去趟林場。”漠北有話直講。
田野先答應“好呀。”再問,“去乾嘛?”
漠北用眼神掃了掃落在院子裡的各種垃圾(曾經也是他撿回來,覺得【以後可能用得著】的寶貝)“我在林場借到一輛小卡車,我們把這些沒用的東西都運到垃圾站丟掉。”
“ok!走!”田野最喜歡替飯票乾活兒了(當然更喜歡乾飯票)。他三下五除二把飯菜都包在嘴裡,咀嚼兩下後就吞進肚,拉起漠北就想走。
“穿衣服!”漠北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