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欽一行人入住酒店。
酒店一共8層樓,主角團作為領導級,他們一人一間屋子,且都集中在第7層。
漠北住的是一間一室一廳的行政套房東南亞複古宮殿為裝修風格,家具和木梁都是黃褐色雕花鏤空造型,地麵客廳鋪著深紅色為底、金線鑲邊的地毯。整間屋子散發著淡淡的檀香。
牆壁上的一排排窗戶緊閉,隻通過磨砂玻窗透進來些許光亮。屋內光線很暗,即使漠北打開了所有的裝飾燈,依舊顯得有些壓抑。
他放下行李,試著打開窗戶,卻發現所有的窗戶和陽台已提前被封死,想必是出於安全考慮。
漠北的住宿體驗很不好,即使是一間超規格的套房,並非因為房間閉塞壓抑,而是缺少了點兒什麼?
答案很簡單缺少了田野。
一直以來,無論任何原因,但凡外出,他都和田野一個屋。沒想到這次出國,居然是自己單獨住。
他懶得把背包裡的行裝拿出來,沒那個心情。
他一屁股坐在又軟又寬大的床沿,雙手搭在膝蓋內側,發呆,似乎要把自己融入到這間又暗又悶的房間。
【咚咚咚】敲門聲響。
“飯票~~是我。”
敲門者是田野,漠北心中突湧一種喜悅。
如果非要形容,有點類似久彆重逢。但明明分開也就不到半個小時,就是分外想念。
漠北快步打開門,門外的田野已經換了一套橙色無袖連帽便裝,不再是特戰裝。精神狀態也變回學會範兒。
田野雙手抬起,吊著門框上沿,身子因此顯得格外修長,展現的肌肉恰到好處,不像劉浪那般壯得一塊又一塊的。他手臂由於上抬而露出腋下,明明沒有任何氣味,但看著他的咯吱窩,漠北總覺得有什麼氣息通過視覺傳入腦內,讓他聞到後為之瘋狂,需要用極強的定力,才能勉強維持自己不會在對方麵前失態。
田野的身子朝前傾斜,擋住了整扇門,也充滿了漠北的視線,更早已填滿了漠北的心房。
手臂吊著門框的田野露出平時的痞笑樣兒“你快換身衣服。走,我開車帶你出去轉轉。”
漠北“不好吧,我們才入住。”
田野“有什麼好不好的,這裡我說了算。”
漠北“安全嗎?”
田野“安全,有我在還有什麼不安全的。”
漠北“來的時候可坐著裝甲車”
田野笑“那是擺排場給來偵查的競爭對手看的。”
田野推著漠北倒退進了屋,催促“走走走,彆磨跡。你肯定想出去轉轉,也肯定想”
田野停下推漠北的腳步,也停下了說話。
漠北“也肯定想什麼?”
田野語氣柔和“也肯定想我了。”
漠北抿嘴瞥了下頭,這是表明他在害羞。
田野顧不得對方害羞,開始拉扯對方的衣服。
“你乾嘛?”漠北驚訝。
嗯,是【驚訝】而不是【驚恐】。他以為對方現在就要做點兒什麼,比如自己早就準備好,也期待很久的一件事。
“當然是換衣服呀。”田野扯扯自己的無袖連帽衫,“我們買的衣服都是成雙成對的,我倆一塊兒上街,你得換成和我一樣的衣服。”
漠北眼睛的餘光瞄著剛才坐過的酥軟的床,很是無語——異國他鄉,屋子昏暗帶著暗香,又大又軟的床,你就不想乾點兒彆的?
田野從包裡替漠北翻出衣裳“咱們時間不多,得快點兒。”
時間不多,你還浪費,唉。
漠北更衣完畢,隨田野下來到酒店後院。田野從兜裡摸出一串鑰匙,二人上了一輛布滿鐵鏽的老舊藍色小皮卡車——駕駛室單排兩座,後邊兒的敞開式貨箱也臟兮兮的。
田野“低調出門,將就一下。”他說這話的時候,一點兒難為情或者歉意都不帶,因為他清楚,身邊的人知書達理、不作、不計較,什麼道理都懂。
車子啟動,田野笑問他家飯票“你是不是有點兒激動?”
漠北“嗯?”
田野“第一次在國外逛街兜風(雖然是小破車),心情很激動。”
漠北稍微搖晃了一下腦袋“激動是有一點兒,但不是因為這個。”
田野不信,以為對方是在裝蒜。
漠北穩穩地說著“我之所以激動,是因為可以和你一起逛街兜風其實,也不一定非得逛街兜風,重點是有你就行。”
田野笑“你這是在撩我?”
漠北傲傲的“嗯,撩你,咋的?”
田野一拍大腿“早知道你是這心思,我剛才就不該把你帶出來,應該直接把你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