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很快就被帶了上來。
宮女早已嚇得魂飛魄散,三兩下就把事情招供了。
她也是膳房的,王嬤嬤是她的姨母,一向對她極好。
臘八那日,她出宮采買東西了,並沒有在膳房幫忙,誰知一回去,竟發現姨母死了,還是因為安陵容。
“他們說……姨母,王嬤嬤隻是撿到東西沒有歸還,就被柔貴人處死了。奴婢不服,偏偏又沒人幫奴婢。”
“奴婢沒有辦法,這才出此下策。奴婢錯了,奴婢真的知錯了!”
她不聽磕頭求饒,臉上滿是淚花。
皇後見了“難得的”表現出一副冷硬心腸來,隻道:“你心腸歹毒,險些使柔貴人毀容!其心可誅!”
“剪秋,將她送去慎刑司!”
“是。”
剪秋剛回答,預備著上前來,安陵容卻側了側身子,擋在了剪秋的麵前。
“柔貴人,你這是?”
剪秋不解其意,但還是保持著恭敬的模樣,看著安陵容。
“我有個問題,想問問她,問完了,剪秋姑姑再帶她走吧。”
安陵容語氣認真,剪秋也沒法子,隻好退了半步。
回頭時,那跪在地上的宮女早已是嚇得瑟瑟發抖,大約也不知道自己將要麵對什麼樣的下場,茫然而又無措。
真是一枚可憐而又愚蠢的棋子。
安陵容沒來由的想起夏冬春來。
她看著那宮女,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等在那裡,給我潑熱水的?”
“我……”
宮女一怔,似乎沒想到安陵容會問這個,想了想,道:“今日除夕宮宴,我想你是會來的。”
“就等在你的必經之路上,準備好了熱水想潑你!”
“哦,那就奇了怪了。”安陵容譏誚一笑,一下抓住關鍵,反問道:“可你又是怎麼知道我出門的確切時辰的?”
“今日下著小雪,哪怕天晴,你端著一盆熱乎乎的水,在那兒恐怕隻站不了一刻鐘,水就涼了。”
“也就是說,你的準備要十分精密,是要看清楚我出了門,再把燒得滾燙的熱水拿出來,才能把杏兒的皮肉潑成那副樣子。”
“是誰在幫你打探我的情況?又是誰幫你準備的熱水?我思來想去。這一整件事情,靠你一個人,似乎是不能成的呢。”
一語中的。
宮女爬著後退兩步,驚恐地看著安陵容,拚命搖頭。
延禧宮去養心殿,會途徑景仁宮,而安陵容正好就是在景仁宮邊上的那個拐角撞見這個宮女的。
到底是誰和她串通!?
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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