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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大驚,他先是詫異地看一眼安陵容,大概是意外於安陵容才說了溫實初那兒有了些進展。
一回頭,兩位江太醫怎麼已經先有了藥方?
“讓他們進來。”
皇上有些急切。
安陵容在旁聽見,不免心中冷笑。
來了。
急吼吼來送死了。
年妃快步而入,滿臉都是喜色,手裡還拿著一本醫書呢,進來還未來得及對皇上行禮,就先掃了一眼坐在一旁的安陵容。
一下子,年妃臉上的笑,消退了三分。
“年妃娘娘吉祥。”
安陵容起身行禮,年妃還沒開口,皇上就先道:“容兒你坐下就是。世蘭,你說兩位江誠江慎,研製出解決時疫的藥方了?”
“是!”
年妃暗暗瞥一眼安陵容,重新露出喜色來,說道:“這些日子,臣妾每日都在宮中翻閱醫書,以求能夠找到方子幫著皇上解決時疫的問題。”
“終於,皇天不負苦心人,江誠江慎兩位太醫,已經研製出藥方了!”
“果真?”
皇上十分高興,看向兩位江太醫,詳細詢問了起來。
“……”
二人先是掉了一陣書袋,皇上不耐煩打斷,他們這才換了通俗易懂的方式解釋了一遍,又拿出了藥方。
“微臣已經讓宮裡患病的宮女、太監們服下了。服藥後不久,病情確實是有所好轉的!”
“臣妾恭喜皇上!”
年妃喜不自勝,說完以後身子一歪,仿佛因為這陣子辛苦想要為皇上解憂,而勞心不已,有些體力不支了。
“先坐下休息吧。”
皇上看在眼裡,頗為動容。
“皇上……”
就在年妃殷切著要開口,也不知是想邀功,還是傾訴衷腸的時候,安陵容冷不丁打斷道。
她含笑江誠和江慎,語氣裡還是疑惑的,問道:“我記得二位江太醫最擅長的千金方。”
“不曾想,這回還能這麼快找到解決時疫的方子呢,真是出人意料呢。”
這話,意味深長。
令得歡喜中的皇上笑容微微收斂,心底裡的那一絲疑惑,也被安陵容的話徹底勾了出來。
“皇上。”
江誠與江慎被皇上用試探的目光盯著,不免有些緊張,說話都不如先前那般中氣十足了。
江誠解釋道:“醫道都是相通的。哪怕微臣擅長的是千金方,普通風寒風熱自然也不在話下。”
“隻要對症下藥,哪怕是這時疫,也是能找到方子的。”
“原來如此。”安陵容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仿佛心底裡的疑惑終於得到了解釋,忍不住感慨道:“如此一來,還是二位江太醫天賦異稟呢。”
“哪怕擅長的不是此道,都能研製出對症的方子。”
說著,安陵容又轉頭看向皇上,柔聲問道:“皇上,不知臣妾可否看看江太醫的藥方?”
“你看得懂麼!”
年妃口出惡言。
難得的好機會,偏偏有個安陵容杵在這兒,又是說了那樣許多話,她自然是不高興的!
“看不看得懂都不緊要,臣妾識字就行了。”
安陵容不鹹不淡回答著,也並不十分給年妃麵子,又道:“眉姐姐還病著,若是用得上,臣妾自然該看看的。”
話都這麼說了,年妃冷哼一聲,皇上則是頗為溫和的叫蘇培盛拿了剛剛江誠呈送上來的藥方,遞給了安陵容。
“咦?”
安陵容一看,眼睛都睜大了。
她從袖子裡,摸出了另外一張紙來,這張紙上,赫然也寫著一個藥方,與江誠的那一份,一模一樣!
“皇上。”
她愕然看向皇上,喃喃道:“仿佛溫太醫給眉姐姐診治時疫,用的就是這個方子呢。隻是,其中幾位藥量稍微有些不同。”
“但大體瞧著,竟是一般無二的,這……”
皇上不說話了。
他不信任的眼神掃過二位江太醫,又對著蘇培盛揮了揮手。
很快。
安陵容將藥方就交到了蘇培盛那兒,皇上接過一對比,臉色漸漸就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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