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竹聞言,似乎有些為難的樣子,明玄見狀心提了起來,難道,她生病了嗎?
“怎麼了,還是說你們主子身子不適?”明玄的聲音不自覺的提高。
翠竹忙搖頭,遲疑道,“回皇上的話,奴婢不知當說不當說。”
“有什麼話你儘管說便是,朕不會怪罪你。”明玄輕輕把寢衣折好,放在木盒裡,這是他收到的第一份如此心意滿滿的禮物,他要好好珍惜。
“是,皇上,主子不是生病了,是是她太思念皇上了,她怕見了皇上後,自己會更痛苦,乾脆不見,主子說,皇上近來政務繁忙,想來已經是心力交瘁,她不想再因為自己的一己之身,影響皇上。”
明玄聽著翠竹的話,腦海裡浮現出沈靜婉那張言笑晏晏的小臉,她總是這樣善解人意,總是願意體諒。
總是這樣不爭不搶。
總是這樣默默付出。
也總是讓他心疼。
他知道沈靜婉的意思,自己近來因為各種原因獨獨寵愛純妃,後宮眾人頗有微詞,唯獨她體諒自己。她總是這樣貼心,不讓自己為難。
自己若是不多偏寵她幾分,豈不是太對不住她了?
“常良,擺駕承乾宮。”
“皇上,可純妃娘娘那邊剛剛來人問”常良話還沒說完,對上明玄那冷冽的眼神,立馬住了嘴。他實在是有苦難言啊,純妃的人實在是太能磨人了,磨的他耳朵都要起繭子了,偏偏他又不能說什麼。
哎,歸根到底,主子們的恩怨情仇,苦都要他們這些做奴才的來受。
他已經能預料到,明日又要被磨耳根子了。要說這位純妃娘娘也真是狠人,皇上不去翊坤宮,她一天能打發八撥人來問。
他發誓,他隻通報了這一次。
“朕看你的差事兒當的是越發好了,不要忘了,誰才是你的主子,純妃那邊派個人過去說一聲就是,朕是皇帝,要雨露均沾,純妃自然會體諒。”
“是。奴才明白。”
說著,帶著常良出了養心殿,翠竹邁著小步跟在後麵,嘴角揚起一股若有若無的微笑,她們主子猜的真準。
而此時的承乾宮。
沈靜婉自從翠竹出門後,便開始準備了起來,如今雖已入冬,但承乾宮燒的紅籮炭,殿內烘的暖暖的,穿的再輕薄,也絲毫不會冷。
秋菊替她換了一件藕粉色長裙,中間做了收腰設計,更顯腰身纖細和那傲人的身材。
兩條筆直雪白的雙腿在紗裙下若隱若現,惹人側目。
明玄進殿的時候,沈靜婉正在侍弄窗前的花花草草,她愛好養花,所以屋內即便不熏香,也是花香滿屋,沁人心脾。
女子正認真的修剪著花枝,精致的小臉上滿是認真,瀑布般的長發隨意的散落下來,沒有絲毫妝飾,整個人卻更顯柔美。
秋菊剛要出聲,被明玄立刻製止,隨即擺擺手,屏退了眾人,和沈靜婉相處,他向來不喜歡旁人在跟前兒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