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玄聞言哈哈大笑,“朕的婉兒果真是伶牙俐齒,慣會哄朕開心。”
沈靜婉笑笑,一邊觀察著明玄的臉色,她的直覺告訴她,明玄對皇後會生下嫡長子這件事兒好像並沒有那樣期待。
反而,他似乎在糾結矛盾著什麼。
想來問題是出在太後那裡,如今她入宮半年多,通過她的細致觀察,她可以非常肯定,明玄與太後的關係並不那樣好,始終帶著隔閡一般。
所以,對於左家女,明玄又怎麼可能全心相待呢?
午膳過後,明玄在承乾宮小憩一會後便直奔了養心殿,沈靜婉更衣後,立馬喚了進喜進殿。
“進喜,去請張太醫來給本宮請平安脈。”
進喜哎了一聲忙往太醫院奔去。
“娘娘可是身體哪裡有不適?”翠竹端著燕窩小心翼翼的放到沈靜婉身邊。
“無事兒,隻是本宮心裡有個疑問,要請張太醫來解答一二。”說完,沈靜婉看了一眼翠竹,略帶疲憊,“咱們的人還是進不去景仁宮嗎?”
翠竹輕歎一聲,“自從皇後娘娘有孕後,景仁宮便圍的鐵桶一般,咱們的人進不去。”
“既然進不去,那便還是先留在內務府吧,沒有伺候過人的底細最乾淨,本宮先留著她們。”
“娘娘說的是。”說著,翠竹遲疑片刻,緩緩道,“儲秀宮的宋貴人,快要不行了。”
沈靜婉驚訝的看了一眼翠竹,“這麼快?”如今她隻顧著安心養胎,對於宋玉瑩已經很久沒關注過了。
不過,宋玉瑩也不值得她關注,不過是個手段不高明的小角色罷了。
翠竹點點頭,“自從太後娘娘下旨禁了她的足之後,皇上也沒為她說過半句,時間一長,大家都知道,這位宋貴人怕是沒指望了,如今又是冬日,沒有炭火,加之人人欺淩,聽聞她感染了風寒,時日怕是不多了。”
“人人?”沈靜婉輕笑一聲,“恐怕是那位傅常在去的最多吧?”
“娘娘聰慧,的確如此,這位傅常在,當真是個狠角色,娘娘定要多提防著她,聽聞她近來和純妃走的極近。”
“那是自然,純妃替她解決了宋玉瑩,她自然唯純妃馬首是瞻了。”沈靜婉輕笑一聲,“宋玉瑩死有餘辜,她算計本宮,死有餘辜,至於這位傅常在,後宮裡,哪個人不是狠角色?你放心,本宮心裡有數,自會提防她,不過,本宮需要你們把宮裡盯緊。”
翠竹聞言,忙跪下表忠心,“娘娘放心,奴婢自當竭儘全力。”
“起來吧,你的心思本宮自然清楚,找人盯著儲秀宮,或許,咱們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傅棠兒人前一直都是小白兔的模樣,也慣會這般裝模作樣的勾引皇上,純妃有意扶持她,本宮可沒有善心容許自己的對手成長起來,若是皇上看到在她麵前的小白兔,人後是如此凶狠惡毒的一麵,不知道會作何感想啊。”
翠竹立馬會意,“奴婢明白了。”
說話間,張太醫已經到了承乾宮。
“微臣給娘娘請安。”
沈靜婉立馬屏退了眾人,低聲道,“上次你同本宮說,是孫太醫親口說皇後此胎是個女胎?”
“沒錯。”張太醫點頭道,“微臣拉攏了他許久,也是在酒桌上,趁他酒醉,百般套話才套出來的。皇後娘娘為此對他大發雷霆,甚至詢問有無可以轉換性彆的藥物。說起來,若非他失意,微臣還無法輕易套出他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