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妃自顧自的坐在榻上,斜眼看了一眼純妃,“如今天氣轉暖,也該是時候做些春衣了,恰好,本宮庫房裡有一匹料子很合妹妹的氣質,便給妹妹送了過來。”
說著,給了夏禾一個眼神。
夏禾忙指揮身後的小太監呈上料子。
純妃看了一眼那料子,冷笑一聲,她就知道,辰妃能安什麼好心,那料子的顏色素的要命,怎麼就適合自己了。隻有錦衣華服才配得上自己,這又是些什麼玩意兒,也拿來給自己添堵。
“多謝姐姐美意,這料子雖好,但顏色與妹妹並不相稱呢,不過既然姐姐一番好意,妹妹便收下了。”
說著,給了雪梅一個眼神,“雪梅,收下吧。”
“妹妹說的是,雖然這料子顏色是寡淡了些,不過,如今太後她老人家身子不適搬去了園博園養病,太後又是妹妹的姑母,所以,這料子的顏色還是挺應景的。你說呢?”
“你”純妃猛的站了起來,“辰妃,你竟敢詛咒姑母?她老人家可是太後,是皇上的生母。是整個後宮最尊貴的女人。你如此放肆,不怕我告訴皇上嗎?”
“哈哈哈哈哈”辰妃仿佛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斜眼看著純妃,“本宮不知道該不該可憐妹妹你,你到底是真傻還是假傻?太後做出那樣的事兒,雖然皇上下令禁止不準再提此事兒,但是太後做了就是做了,她竟敢用你們左家的孩子混淆皇室血脈,可見左家野心不小啊。你作為左家女,皇上沒殺了你已經是開恩了,你還敢在這狂吠。”
說完,辰妃斂正了神色,冷聲道,“你少拿著雞毛當令箭了,還敢搬出皇上來壓本宮?你大可以去,隻是怕是皇上現在看到左家女就要惡心吧。你有空威脅本宮,不如擔心擔心你自己吧。”
辰妃邁著步子,走到純妃麵前,盯著純妃的臉,一字一句道,“純妃,本宮告訴你,你的好日子到頭了。”
說完,辰妃扭頭出了翊坤宮。
純妃呆愣在原地,隨即低低啜泣了起來,“嗚嗚嗚,姑母真是的,為什麼要做下這種事兒?這段時間,皇上一次都沒來翊坤宮,殊不知是惱了本宮了,可是本宮真的不知情啊。可卻生生的連累了本宮,嗚嗚嗚本宮要去見皇上。”
養心殿內。
常良輕歎一口氣,“皇上,純妃娘娘在外麵哭了有一會兒了。”
明玄擰眉,“今日發生什麼事兒了?惹的她這般。”
常良看了一眼明玄的臉色,斟酌道,“奴才聽聞是辰妃娘娘去了一趟翊坤宮,不知道兩位娘娘是否起了什麼衝突。”
明玄聞言,大概明了了,之前礙著太後的威嚴,純妃沒少明裡暗裡給辰妃使絆子,加上自己也是有意讓她們互相牽製。
這幾個月來,她們的關係早已勢如水火。如今太後出了宮,他了解辰妃的性子,必然是要一雪前恥的。
這幾日,左家請安的折子如同雪花般成批成批的飄到了養心殿,自己不用打開,都能猜到他們在折子裡說了些什麼。
左不過是探自己的口風罷了。
但左家在朝堂,盤根錯節,黨羽眾多,雖然自己這幾年部署良多,但眼下也沒有十足的把握。每每想到這些,明玄都不禁覺得焦頭爛額。
“你去安撫一下純妃,就說朕很忙,有空自會去看她,再宣徐忠國進宮。朕前幾日召他回京,昨兒夜裡他已經到了京城府邸了。記住,小心一些。”
“奴才明白。”
常良知道,徐忠國回京,意味著皇上要對左家出手了,左家,這下要完蛋了,可憐純妃還在爭風吃醋。
“微臣給皇上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