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虧的他那個腦子能想得出來,讓自己去爭奪後位?且不說,辰妃和徐忠國虎視眈眈的,就憑沈家的家世,沒有實權,也難以助自己登上後位。
秋菊看著沈靜婉打開信隻瞥了幾眼,便冷笑著讓翠竹把信件處理了,心裡有些沒底,“娘娘,侯爺是不是又”
對上沈靜婉那冷冽的眼神,秋菊識趣兒的閉上了嘴。
“他還是那般愚蠢,當皇上的人是擺設嗎?他頻繁往本宮這裡遞信,不是在幫本宮,是在害本宮。”
說話間,沈靜婉招呼了乳母把兩個孩子抱走,又吩咐了翠竹一聲,“翠竹,讓小廚房做一盞參湯,本宮要去養心殿。”
翠竹見沈靜婉臉色不太好看,也不敢耽誤,忙哎了一聲去準備了。
養心殿外,常良立在廊下,見沈靜婉的轎輦遠遠過來,心顫了顫,辰妃剛來不久,婉妃又來了。
宮裡誰不知道,這二位娘娘不對付,如今二位在養心殿撞上,堪比修羅場。
“奴才給婉妃娘娘請安。”
“常公公請起,本宮送一盞參湯給皇上。”沈靜婉溫聲道。
“回婉妃娘娘的話,皇上這兒不大方便,辰妃娘娘在”末了又補了一句,“辰妃娘娘剛進去。”
沈靜婉見常良一臉為難,輕笑道,“原來如此,既然辰妃姐姐在,本宮就不進去叨擾了,這盞參湯就勞煩公公待會兒給皇上送進去吧。”
說完,沈靜婉也沒逗留,上了轎輦回了承乾宮。
常良立在原地,看著沈靜婉的背影,心裡暗暗想著,這就是沈靜婉和辰妃的區彆啊,若是辰妃,必然會給他難堪,讓他為難,不等到皇上誓不罷休。
但沈靜婉不同,她總是那般善解人意。從不刻意為難誰,在常良的私心裡,他是希望沈靜婉登上後位的。
他總覺得,若是辰妃登上後位,這後宮必然更是烏煙瘴氣,到那時,皇上不舒服,不痛快,他也好受不了。
但是他也清楚,他隻是一個奴才,這事兒不歸他管,他說了不算,不過,他雖然做不得主,偶爾吹幾句風還是可以的吧。
想到這兒,常良又立的更正了些。他瞥了一眼一旁的小凳子,果然有眼光。
此時,養心殿內。
明玄一邊批折子一邊忍受著辰妃赤裸裸的眼神勾引。
他輕歎一口氣,“朕還有事兒要忙,你先回宮,朕改日空了再去看你。”
辰妃聞言,癟著嘴,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嬌嗔一聲,“皇上每次都用這幾句話搪塞臣妾,皇上都好久沒去長春宮了。”
明玄看著辰妃那委屈的樣子,忍住心裡的不耐煩,他也很奇怪,要知道,以前自己還是很享受辰妃的勾引的。
同樣,也會心疼辰妃的眼淚。
可如今,縱使辰妃在自己麵前哭的梨花帶雨,自己竟然沒有一絲波動了。
“朕是皇帝,要雨露均沾,你先回去,朕得空了便去陪你。”
辰妃聞言止住了眼淚,她帶著些許怨恨看了一眼明玄,說的好聽,雨露均沾?這幾個月來,他幾乎都快住在承乾宮了。
旁人宮裡即便去,也是白日裡去坐坐。
何來的雨露均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