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夥居然沒死?”
顧歡心中一驚,可看爬上木頭的拓跋飛隻是有氣無力地趴在另一頭上,並沒有做出什麼過激行為,也冷靜下來,隻是靜觀其變。
畢竟現在這狀況,可不太適合爭鬥,他可再沒有什麼符籙,可以召出這樣合適的木頭,儘是些比上不足,比下有餘的火法和水法進攻符籙。
一人一妖隔著幾步距離相望,在夜色中漂流了好一陣子,時間慢得像是刀在割。
“你驅散出我放出的那道妖皇血脈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另一邊的拓跋飛開口道,聲音依舊尖銳生硬,隻是語調變化,聽起來有些嘶啞。
顧歡沒有回答,隻是從儲物袋中拿出數張符籙,掐在手中,在漂流的木頭上動手,不是一個好選擇,稍有不慎就會掉落大海,讓他回歸陸地的計劃有所遲緩。
但隻要拓跋飛敢動手,顧歡可不怕它!
“哦,原來是符籙?你們人類就是聰明,能想到儲存法術的方法,反觀我們妖族,卻在這一點上落了下風。”
拓跋飛接著說道,聲音中出奇有一些柔和,它依舊趴著,像是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但顧歡可不敢掉以輕心,他可不敢輕易相信一個拓跋飛,尤其還是這樣一個處境。
“哼,我對這東西也有研究,說實話,算不上多麼深奧,隻要掌握了其中的方法和竅門,就可以大批量生產。”
拓跋飛自顧自說著,絲毫不顧對麵的年輕道士有沒有回應
“而且,這東西的威力肯定不是很大,是由於自身的特性所導致的,要不然,你肯定早把我從這上麵擊落了。”
“最關鍵的是,我猜,你也應該沒有什麼其他符籙,可以再召出這般合適的木頭,是吧?”
拓跋飛帶著一種狡猾的語氣問道,聲音顯得低了幾分。
“你儘可以試一試。”
顧歡冷漠回應,手裡的符籙捏得更緊了。
“哈哈,我還以為接連的戰鬥,把你嚇破了膽,都不敢說話了呢!”
拓跋飛大笑起來,聲音中居然帶著一絲讚賞。
“你手裡一定掐著符籙吧,這東西平時沒什麼用的,可在關鍵時候,卻有天大的作用,你是不是這樣想的?”
它問道,身子開始挪動,從趴著的狀態變為端坐。
顧歡沒有回答,他隻是抬起右手,並且下定決心,要是拓跋飛敢上前一分一毫,他就立刻發動符籙。
淹死在海裡,總比被它殺死要強得多。
可下一刻,顧歡整個人就定住了,眼前的拓跋飛早就不是之前那個模樣,可以算得上是“麵目全非”。
它渾身上下的毛發沒有一片是完整的,大片的燒焦和卷曲,黑色的雙翅無力地耷拉著,像是破爛的抹布一樣隨意耷拉著,好像隨時都會掉落。
最讓人感到膽寒的是它的臉,整張直接血肉模糊,連基本的五官都看不出來,隻剩下一片焦黑。
它胸前的傷口也在燒灼之下顯得嶙峋醜陋,卻再沒有一絲血液從中滴落,看得出來,顧歡的【小離火衝訣】意外幫助了拓跋飛。
在給予它重大打擊的同時,也幫助它止住了血。
這樣的拓跋飛叫顧歡震驚,他不明白,究竟要多麼強大的求生意誌,才能做到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