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中瞬間安靜下來，沒有人再多說什麼，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變得複雜無比，他們清楚，一旦陷入混戰，他們之前所謂的合作和互幫互助就變成了一種虛妄。
“怎麼了，怎麼都不說話了，難道混戰就不是為天霄山而戰了？”
許久的沉默後，孟謙開口了，“這沒什麼尷尬的，隻要你能挺到最後，無論如何，誰不會祝賀你？”
“對，孟師兄講的對！”顧歡接過話頭，對著眾人道，“這沒什麼好沉默的，混戰就各自儘全力，合作就一起努力，都是為了天霄山，沒有必要沉默。”
“而且，盛會不止一場比試，也許隻有一場是混戰，一切還都未可知呢。”
顧歡輕然一笑，“咱們大可不必因為這麼一點事情就困擾，這樣還算是道門弟子嗎？一點小事就被難住。”
眾人抬起頭，但還是依舊沉默，劉衝卻顯得有些躍躍欲試，眼神中滿是期待。
“你怎麼這麼激動？”
寧子奇打量了一陣子，終於忍不住對這位表現奇怪的師弟問道。
“能和諸位師兄師姐交手，我自然興奮，無論是挨打還是打人，都是一場見識，而且那麼多的人，我就不信，我一直會挨打！”
劉衝興致衝衝地說道，手舞足蹈，飛揚的笑意幾乎要從臉上彌漫出來。
在場眾人都是一愣，沒想到他的想法這麼奇怪，鄭雲和楚玉則是歎一口氣，默默遠離，以表示自己和這個家夥並不是很熟。
“呃……”
寧子奇一愣，也不知道怎麼回應，隻能尷尬地撓起了頭。
“要是真的是混戰……”
許寒煙忽然開口，顯出一種認真思索的神色。
這一下把在場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部吸引過去，都抬頭去看，想要聽聽她能說出一些什麼。
“我可能會碰見你，要是碰見了，一定會狠狠揍你一頓。”
許寒煙開口，說出來的話卻讓所有人都為之一愣，她明顯是對著劉衝說的。
原本有些躍躍欲試，興奮異常的年輕弟子渾身一震，有些不解道，“為什麼？”
“因為你的話太多了，而且，一看脾氣就很好不好！”
許寒煙冷哼一聲，做出自己的回應。
眾人相視一眼，隨即哈哈大笑起來，尤其是鄭雲和楚玉，笑得幾乎就要直不起腰。
劉衝眉頭緊皺，滿臉的不爽快，他覺得自己被冤枉了，不應該是這樣的結果，而且看那個師姐，脾氣似乎不比自己好到哪裡去，還好意思說自己脾氣臭？
當然，這隻是心裡想想，雖然劉衝的脾氣確實不太好，但他可不敢在許寒煙麵前說這些話，這位師姐在內門出了名的豔如桃李，冷若冰霜，可不是什麼好惹的。
“瞧你說的，自己脾氣也好不到哪裡去，也好意思說人家脾氣臭？”
顧歡笑著對許寒煙說道。
院中的笑聲瞬間小下了下來，好幾個內門弟子都直接愣住，嘴巴張大，滿臉不敢置信，劉衝三人甚至直接定住，眼神在許寒煙和顧歡之間來回掃射。
他們想要看看，這位傳說中的許師姐會做出什麼樣的反應。
隻有孟謙和寧子奇還在繼續笑著，他們兩個性情粗獷，甚至沒有關注到周圍氛圍的變化。
顧歡早早察覺到四周眾人的變化，也安靜下來，他主要在思考這些人為什麼忽然不笑了。
“我的脾氣臭，你的脾氣也好不到哪裡去！”
許寒煙冷哼一聲，語氣冰冷，但臉色卻顯得有些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