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這才不情不願地和定國公,回主院去休息了。
他們昨夜出宮後,就一直守在元盛井的床邊,也是一夜沒休息。
現在元盛井醒了,看上去精神還不錯,他們也終於能放心回去休息了。
元盛井等到爹娘都走了後,才招來院子裡的貓,讓它們幫自己傳訊息給宮裡的狸侍衛。
在接下來的很長日子裡,定國公為了不讓長公主再落淚,直接給元盛井下了禁足令,彆說定國公府了,他連出清閒小居都不被允許,隻能在家安心養傷。
元盛井並沒有騙長公主,他身上的傷真就是看著嚴重而已,不出半個月就都好得差不多了。
隻有左臂被吊著,畢竟傷筋動骨一百天。
即使元盛井沒有踏出他的清閒小居一步,對外麵的事也是知之甚多。
比如拓跋瑾瑜自從大年夜後,就一直在長公主府中閉門不出。
拓跋瑾瑜身邊果然有兩人都是安文帝安排的,時不時就在他耳邊念叨長公主偏心。
比如以往每月都會回來小住,過年時也會接他去定國公府,可今年竟然就像是忘了自己還有一個大兒子似的。
反正就是誓要將拓跋瑾瑜和長公主,甚至定國公府的裂痕加深,在他的心裡留下不可磨滅的印記。
拓跋瑾瑜也不是真傻,一開始還以為是身邊人為自己打抱不平,會真的難過。
但很快就反應了過來,明白這兩人就是安文帝安插的。
他乾脆將計就計,偶爾也會在‘不經意’,流露出對元盛井和定國公府的不滿,讓他們轉達安文帝。
安文帝也果然如元盛井所料,一開始對他們之間的矛盾隻信了三分。
但是元盛井也不著急,安文帝要是一下就相信了,那才見鬼了呢。
其實在元盛井的傷勢穩定下來後,長公主是準備回長公主府去看看拓跋瑾瑜的。
無奈她的馬車才出府,元盛井就知道了她的動向,開始哎喲呦地說自己這裡疼哪裡也疼的。
書儀不知道元盛井是裝的,還以為他是真的傷口疼,就要去稟報給定國公,去請太醫來。
元盛井卻在書儀出門前拉住了她,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書儀姐姐,我不要太醫,想要娘~”
“好,奴婢這就去請長公主殿下。”書儀說著就要去找長公主。
元盛井加重語氣道“我隻要娘~”
“奴婢明白。”書儀已經察覺到了元盛井的異常,雖然不明白,但她是元盛井的貼身侍女,什麼也比不上主子的吩咐。
元盛井這才放開書儀的手“那你速去速回。”
書儀認真地點點頭,轉身就跑了出去。
等到她小跑到正院時,才知道長公主回她的長公主府了。
她回頭看了看清閒小居的方向,似乎明白了什麼,然後提起裙擺就跑了起來。
今天彆說長公主是回長公主府,就是入宮了,她也要將人請回來。
雖然長公主府離定國公府隻隔了幾條街,但馬車在城裡的行駛速度其實並不快,畢竟街上人來人往的,想快也快不起來。
書儀出了定國公府就朝著長公主府的方向追去。
不過她雖然速度有限,但馬車走的大路是繞行的,而她跑的是供人行走方便的小巷,成功在長公主的馬車到達目的地之前,攔住了馬車。
馬夫突然跳出來攔車的書儀也很是驚訝,忙拉住韁繩讓馬兒停下“書儀姑娘,您這是?”
書儀努力平複著自己的呼吸,然後大聲喊道“殿下,小世子不好了,他正哭著找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