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世子不願意念書被定國公追著打,將後院的一堵牆都打塌了,千真萬確。”暗衛再次重複。
安文帝怎麼聽都覺得這個消息很離譜,但這麼一對比,他的皇子加一起都沒有元盛井一個熊,他就又忍不住開心了起來。
“對了,拓跋瑾瑜那邊最近怎麼樣?”
“拓跋公子自年後就一直悶悶不樂,長公主被小世子纏著,也沒法去看望他,前些日子他還病了一場,不過這兩日已經見好了。”
“哦~他病了?皇姐可知?”
“應是不知的。”
暗衛說得沒錯,拓跋瑾瑜生病這事,長公主是真的不知道,而且全府隻有元盛井知道。
畢竟他有一院子的貓可以給他送消息,就算是瑾瑜瞞著,他也第一時間就知道了,當然也知道拓跋瑾瑜的隻是風寒。
之所以不告訴長公主,自然是想要這場苦肉計更真實一點。雖說在古代一場風寒就能要了人命,但那也隻是對本就無錢醫治的貧苦人來說,他們不僅無錢醫治,還要拖著病體繼續為生計奔波,才會將小病拖成要命的病罷了。
拓跋瑾瑜雖說身份尷尬,但他住在長公主府中,也無人敢怠慢他,也自然不用擔心。
“那這孩子想必傷透了心,明日傳他入宮吧,朕也該關心關心這個孩子了。”安文帝觀察了這半年,感覺已經有了可乘之機。
畢竟拓跋瑾瑜還是個孩子,誰對他放出善意,他都會更加感動。
尤其是一個被忽視的孩子,內心最是委屈、敏感。
安文帝感覺現在的自己隻要勾勾手指,再略施小計,拓跋瑾瑜就能成為最親近他的外甥。
不管拓跋瑾瑜和定國公有了罅隙的事是真是假,他都會讓這件事做實,讓自己成為拓跋瑾瑜唯一的選擇。
“是。”
元盛井知道這個事時,拓跋瑾瑜已經入宮了。
他坐在清閒小居的秋千椅上,懷裡抱著那隻來送信的狸侍衛,一下下地幫它順毛。
拓跋哥哥,剩下的路就靠你自己了。
也隻能靠你自己了。
隻要你能夠出京回到胡國,那大安朝就是你最堅實的後盾……
元盛井雖然自己不入宮去尚書房,但並不影響他獲得皇宮裡的消息。
就比如這天夜裡,邊疆傳來了急報,宮裡來人連夜將定國公請進皇城中。
當晚一隻黑貓借著夜色爬上了元盛井的床,一招千斤墜就落在正呼呼大睡,毫不設防的元盛井肚子上。
好險沒有將元盛井直接送走。
元盛井從夢中驚醒,一摸懷裡多了一隻毛茸茸,人都還沒有清醒,就聽到一連串細細的貓叫聲。
落在彆人耳中的貓叫聲,在元盛井耳中,就是今晚宮裡發生的事。
“喵~”邊疆傳來急報,韃靼那邊有異動,戰事一觸即發。
聞訊,元盛井的雙眼驟然睜開,神情愈發嚴肅。
袖箭雖然已經量產了,但它在戰場上能發揮的作用終究有限。
而複合弓也剛做出來,以如今所用的材料來說,根本不可能量產。
若想量產,必須找到更廉價的平替材料,壓縮成本才行……
這一夜元盛井都沒再睡著,待到天一亮他就穿著整齊地去找他三姐姐。
他們得加緊速度找到適合量產的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