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虧元盛井早有預料,躲得夠快,才沒有被噴到身上。
這積液不僅看著渾濁,還帶著一股渾濁的臭味,讓元盛井也忍不住屏息,才沒有被熏暈過去。
隨著積液的減少,終於不再噴射,而變成往外流。
元盛井伸手輕輕擠壓,幫助積液快速流出,還不忘時刻關注牛夫人的狀態‘疼嗎?’
“咩~”不疼。
‘好,如果疼也彆動,給我說就行。’元盛井還要防止牛夫人踢自己。
畢竟這裡是野外,並沒有能固定牛蹄的工具,隻能靠牛夫人自己。
“咩~”知道了。
等積液流得差不多了,元盛井捧起水給她簡單衝洗了一下,才開始一點點修起牛蹄。
牛夫人能感覺到蹄子上的刀削,但卻並不覺得疼。
其實修牛蹄甲和人剪指甲差不多,隻要不削到肉,就不會有痛感。
元盛井每削下一塊兒牛蹄甲,就要看一眼羚牛首領,生怕它一個激動衝上來給自己一下。
他現在的小身板可經不起它的撞擊,上輩子變喪屍前也經不起,不是說他有多弱,實在是羚牛撞死的人記錄,可都是戰績可查的。
隨著牛蹄甲的片片落地,原本隻是一個小黑點的地方,黑色逐漸擴大,一塊黑色的異物逐漸顯露了出來。
元盛井忍不住手酸地甩甩手,他現在的手勁實在是太小了。
而牛蹄甲又韌勁十足,實在是太費手了。
他甩手的時候也順便關注了一下牛夫人,見它似乎保持這個姿勢也不是很舒服,便讓它也歇會兒。
然後自己去找到幾把刀裡最小的那把,然後找塊兒石頭磨了起來。
等他的刀磨好了,牛夫人自覺地恢複了剛才的姿勢。
羚牛首領將小弟獻上的樹枝拖到了牛夫人的身邊,方便她享用美味。
牛夫人對此表示非常滿意,低頭就咬起一片葉子慢慢咀嚼了起來。
元盛井已經找到了病灶,便一點點耐心修理,讓原本隻是一個黑點的病灶逐漸暴露出它的真麵目。
黑色的長寬已經足有一厘米呈菱形狀,中間卡著一塊小石子。
元盛井用刀尖將石子挑出來,很容易就掉了。
隨著石子的滾落,他的眉頭卻蹙起來了。
如果隻是這麼一塊兒小石子,不應該會造成剛才的積液和腫脹才對。
隻能說明,真正的病灶藏得更深。
元盛井再次用水衝洗甲麵,甩甩手後繼續修理。
越往後,元盛井修理得就越小心謹慎,生怕弄疼了牛夫人。
隨著牛蹄甲越來越薄,真正的罪魁禍首終於露出了真麵目。
又是一個更大的黑色病灶露了出來,一塊兒更大的黑色石塊。
元盛井注意到牛夫人有些抖,便讓她再休息一會兒。
畢竟保持一個姿勢站久了,都會感到不適,他自己也得休息休息,才有力氣繼續乾活。
等元盛井休息夠了,便讓牛夫人再次抬腳放在石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