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村子?”安文帝還不死心地追問。
“記不清了,我們一直搬家,我那時又小,根本記不住。”
彆說沒有,就是真有這麼個地,他也不會說出來。
誰知道安文帝這個老登不敢動他,又會發什麼瘋。
根據元盛井的話,他們很快就理出來一些頭緒。
十二年前,元盛井不知被什麼人帶離了京城,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被丟在了深山中,遇見了一隻老虎。
但老虎沒有吃他,還將他送到了南宮恕的麵前,然後元盛井就成了南宮明。
後來遭到三眼教追殺,南宮恕臨死前將他托付給了一個道士。
道士給元盛井傳授了本事後,便駕鶴西去了。
然後元盛井就下山去找三眼教報仇,立功後又被封為了國師,回到了京城。
眾朝臣這小世子還真是氣運之子,總能逢凶化吉。
定國公編,你繼續編!老子要是信一個字,就跟你姓。
安文帝朕從未見過如此命硬之人!
一切都合情合理,但安文帝卻感覺胸口悶了一口氣,感覺自己原本就疼的腦殼,連帶著胸口都憋悶得快要炸了。
定國公明知道元盛井在胡說,但還是又掐了自己一把,一臉痛心地道“孩子,你過來,讓我看看你。”
“這……”元盛井一副不知所措地看向安文帝。
安文帝……
他還能說什麼,隻能無力地擺擺手。
難道他還能阻止人家父子相認不成?
元盛井朝著安文帝拱拱手後,在安文帝的身上留下一絲精神力後,才轉身下了台階,回到了定國公的麵前。
“您是?”
定國公伸手摸摸元盛井的臉,終於還是真情流露“一晃十二年,你都長這麼大了……”
元盛井一臉警惕地退了一步,然後再次看向安文帝。
安文帝……
定國公抬起袖子拭去硬擠出來的兩滴淚花“我是你爹啊。”
說著他就要伸手去拉元盛井的手。
“我不信。”卻被元盛井一臉震驚地躲開了“您要不照照鏡子?”
儘管他說得委婉,但在場的都是人精,又怎麼會聽不出他的言外之意呢?
也是,正常人看到定國公那一臉的絡腮胡,再看看元盛井的好皮囊,絕不會認為這兩人是親父子。
定國公……
臭小子,彆以為他沒有聽出來。
眾朝臣一個個都很想笑,但這裡的是朝堂,他們隻能低著頭,使勁壓抑自己的笑意,控製著不要笑出聲來。
全場隻有安文帝一人,隻覺得心梗,笑不出來一點。
“你是文樂八年中秋時走丟的,還差一個月就五歲了。”定國公還得繼續舉證,讓元盛井相信。
“我的確是永樂八年秋天被撿到的。”元盛井一臉動搖“您真是我爹?”
“我真是你爹。”
“那我身上可有什麼胎記或特彆的地方?”
“你打小就極有動物緣,走到哪裡都會被小動物包圍。”
“的確,不然那老虎早就將我吃了。”元盛井點點頭“但這也不能證明我就是你兒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