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說瑞王適不適合當皇帝,隻說他娶了元盛鈴,元盛井就不想讓他當皇帝。
畢竟一個王爺姑爺,和一個皇帝姑爺,是完全不一樣的。
他可不想讓大姐姐被鎖進後宮,去麵對皇帝的三宮六院七十二嬪妃。
彆說瑞王對他大姐姐情根深種,哪怕現在兩人還蜜裡調油,可誰也不知道他如今對元盛鈴的態度裡,其中定國公府的地位占幾分影響。
男人,最了解男人。
男人有權有勢後是個什麼德行,他雖不敢說全部,但百分之九十九還是有清楚的。
哪怕一開始還能保持初心,可時間久了呢?
人心,是最經不起考驗的東西。
而九皇子和十皇子都還不滿十六,年紀太小了。
所以從年紀上看,安文帝的兒子就隻剩下七皇子楊秉熹了。
說到楊秉熹,元盛井回京後還沒見過,聽說是在國子監裡念書。
他從小就聰明,讀書又很好,也不知道如今長成什麼樣了。
如今正好有時間了,得想辦法去見見他。
不過元盛井還沒忘記他現在還‘失憶’著,所以他不能直接去找楊秉熹。
所以怎麼才能順理成章,且不著痕跡地接觸到,在國子監裡念書的幾位皇子呢?
已知,皇子們雖然在國子監念書,但並不住在國子監。
七皇子已經開府三年了,但九皇子和十皇子今年一個十五歲,一個十四歲,都還沒有到開府的年紀。
想要和他們發生交集,最好的地方很明顯,就是國子監。
所以元盛井去了趟他爹的書房“爹,你考教一下我的學問唄。”
定國公詫異地看了看元盛井,又朝窗外看了看“今天太陽打哪邊出來的?”
“西邊。”元盛井隨便找了把椅子坐下。
定國公見他這副胸有成竹的樣子,還以為元盛井這些年在外麵學有所成,成功被他勾起了興趣,放下手中的公務“物格而後知至,知至而後意誠,下半句為何?”
“不知道。”元盛井搖頭。
定國公不禁蹙眉,他也不是一上來就考最難的啊?
“那何謂浩然之氣?”
“不知道。”元盛井繼續搖頭。
“那子不教,父之過,你可知道?”定國公說著,手已經摸上了案幾一旁的竹尺,朝著元盛井就抽去。
元盛井一邊左躲右閃,一邊哀嚎起來“爹,我真不會,你今天就是把我打死在這兒,我也不會啊!”
定國公動作一滯,懷疑地看了看手中的竹尺,他明明一下都沒打到元盛井啊,怎麼他就能發出這麼淒厲的慘叫聲呢?
“爹,你再打我可就要還手了啊!”
“逆子,你還敢還手?!”定國公是看出來了,元盛井指定是沒憋什麼好屁。
就是不知道他今天又想坑誰,不過坑誰都行,他也好瞧個樂子打發時間。
很快元盛井因為學業問題,被定國公‘一頓暴揍’後,‘生無可戀’地被送去了南山書院。
沒錯,就是南山書院。
為什麼不去國子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