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被三眼教追殺的東躲西藏了幾年,但總算是都能逢凶化吉,所以兩位殿下不必為我憂心。”
元盛井此話一出,整個前廳瞬間茶香四溢起來。
楊誠佑……
怎麼感覺有哪裡不對?
楊秉熹卻並沒有察覺哪裡不對,甚至還一臉向往地看著元盛井“那你肯定去過很多地方吧?”
元盛井……
這個重點不太對吧?
“對。”
“真好,要是我能跟你一起去外麵看看就好了。”楊秉熹一臉惋惜。
元盛井……
這個秦王到底在惋惜些什麼?難道是惋惜當年沒能跟他一起被拐嗎?
“我長這麼大,去過最遠的地方,就是和父皇去秋獵的圍場。”
“那你可以自己出去遊曆一番啊。”元盛井看著比自己還大兩歲的楊秉熹,也該出去開開眼界了。
楊秉熹悠悠地歎了一口氣“我母妃在我身邊安插的人,讓我連京城的外城都出不去。”
這麼一聽,楊秉熹如此向往外麵的世界,似乎也就能理解了。
元盛井對楊秉熹都產生了憐惜,感覺他就像是一隻被關在金籠中的雛鷹。
實在是太可憐了。
“那皇位和自由,你選哪個?”
元盛井此話一出,楊秉熹和楊誠佑都下意識地環視四周,他們的談話會被其他人聽到。
奏樂的伶人分坐在前廳外側左右,樂聲清脆悅耳,綿綿不絕,很好地隔絕了屋裡屋外的聲音。
而元盛井的聲音其實並不大,隻有他們三人能聽到罷了,不過是因為話題敏感,才讓他們聽得心驚膽顫。
“你在口出什麼狂言?不要腦袋了?”楊秉熹瞪著眼睛朝元盛井呲牙咧嘴。
“井哥兒,慎言!”楊誠佑也開口提醒。
元盛井也跟著抬頭四處張望了一下“我就是打個比方、比方。”
楊秉熹陷入了沉思,然後一臉堅定地回答“那自然是自由更重要。”
元盛井和他四目相對,看出了他眼神中的堅定。
“我也覺得自由更重要。”元盛井抬起手,和楊秉熹擊了個掌。
然後又看向楊誠佑“你呢?”
“我?”楊誠佑思索後,搖搖頭“我隻想好好奉養我母妃。”
“哦。”元盛井點點頭“順王殿下果然孝順。”
話音才落,楊誠佑的折扇合上,在元盛井的頭上輕輕一敲“叫舅舅。”
其實不疼,但他還是哎喲一聲,捂住腦袋“你莫唬我,咱們年齡相仿,你怎麼就成我舅舅了?”
失憶人設不倒。
楊誠佑解釋道“我是當今的十七弟,輩分高。”
“原來如此。”元盛井恍然大悟地點點頭,然後朝著楊誠佑喚道“小舅舅。”
並伸出手來,手心朝上。
“這是何意?”楊誠佑一時沒有看懂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