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叫我逆子了,當然是忤逆你啊。”
元盛井話音剛落,齊洵便走了進來,看到定國公懸停在半空中的樣子,也嚇了一跳“國公爺,世子爺,你們這是做什麼?”
他忙勸道“世子爺,您快彆鬨了,快把國公爺放下來。”
“哼。”元盛井這才將定國公放了下來。
定國公一落地,抄起桌上的硯台就要朝元盛井扔去“你個臭小子,還拿老子開涮!”
但被齊洵眼疾手快地拉住了“國公爺,您這是價值千金的端硯。”
定國公這才被轉移了視線,看了看手中出自名家的端硯,然後輕手輕腳地將它放回桌上。
“你來做什麼?”
“我聽說今日世子爺在京城大顯神威……”
齊洵不提還好,這一提起,定國公又忍不住上火“誰讓咱們世子爺有本事呢。”
“這裡不似江南,天高皇帝遠,想必現在消息已經傳入宮中了。”齊洵冷靜分析著。
元盛井卻並不以為,隨便找了把椅子坐下“我就是故意的。”
做都做了,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
“我就想要看他容不下,卻又不敢動我的樣子。”
“你!”定國公想要說什麼,又擔心有暗探偷聽。
“你不用畏首畏尾,那些人現在什麼也聽不到。”元盛井補充了一句,好讓他們父子能暢所欲言。
“你如今這般,讓世人信你、奉你為神,也不想想哪個皇帝能容得下你?”定國公隻覺得元盛井年少輕狂。
“就算是我沒有這般本事,他就當真能容得下我?”元盛井不由嘲弄冷笑“他若這般容得下人,我又怎麼離家這麼多年?”
“世子爺說得也有道理。”說到這裡,齊洵選擇支持元盛井,畢竟他能有今天的本事,少不了安文帝的推波助瀾。
“爹,我知道你身為定國公,要以守護大安朝為重,可安文帝呢?他眼裡心裡就隻有他屁股下那把龍椅。”元盛井越說越來氣“你以為這些年北境為什麼一直都沒缺少糧草,是安文帝的功勞?”
“你什麼意思?”定國公立即抓住了重點“北境怎麼了?”
元盛井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二姐姐擔心你沒法安心養傷,所以一直瞞著你,你還真當安文帝會因為她是一個姑娘,就會對她放鬆警惕?”
“齊洵,你說!”定國公視線掃向一旁的齊洵。
齊洵知道這事瞞不住了,隻能坦白“北境的糧草,朝廷自北境戰事平穩後,就給的一直不足軍需的一半。”
定國公聞言不由憤怒的拍案而起“老子活劈了他去!”
他家閨女拚死守衛北境,這狗皇帝竟然還在軍需糧草上動手腳,簡直罪無可恕。
但憤怒過後,他看向元盛井“你說沒有缺少糧草是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你兒子我,早就研究出能讓產量翻倍的糧種。”元盛井說得輕描淡寫。
“這事你也知道?”定國公看向齊洵。
齊洵先是點點頭,然後才搖頭“一開始不知道,也是後來才知道的。”
“後來是什麼時候。”定國公不由眯了眯眼。
感覺他這好兄弟,隱瞞了他不少事。
“就是在江南的時候。”
“江南?就是你失蹤的那一年?”
“嗯。”齊洵硬著頭皮點頭。
“好,好得很。”定國公眼睛一閉,打心底裡感到一種無力感,他坐回椅子上“還有什麼,都一並說了吧。”
“你以為他將大安朝治理得有多好嗎?”元盛井也就不客氣了,將自己在江南的所有見聞都說了一遍“就這樣的人,他就不配坐在那個位置上。”
“咋的,你想篡位不成!”定國公聽著這話有些不對,立即瞪圓了雙眼。
“我倒也沒有那麼想不開。”元盛井聞言翻了個白眼“我的意思是換一位有賢能地上去。”
“這還差不多。”定國公見元盛井無意那個位置,才鬆了一口氣“所以你就想氣死那狗皇帝,然後重新扶一位皇子上去?”
“這樣就能氣死他?”元盛井表示不相信,雖然安文帝向來小心眼,但應該不至於氣一下就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