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都掉地上了,老年癡呆啊!”
見老伴在整理衣服,刑文成拉著刑天就進了廚房,將廚房門帶上後,他將手裡的肩章舉了起來。
“這是你的?你懂軍銜嗎?”
“怎麼不懂?怎麼?現在的軍銜跟您當兵那會區彆很大???”
刑文成伸出手打斷了刑天,“彆打岔,這麼說你知道這是什麼軍銜?”
“少將啊!”
刑天說完後,刑文成趕緊示意他小點聲。
仔細看了看手裡的肩章,他接下來的話直接把刑天整無語了。
“私自換軍銜可是重罪,你不要覺著好玩。
現在這些商販也是,什麼都敢賣,你。。。你這擱哪裡淘換的?是不是什麼寶上麵?
等等,小天,你不會連軍人身份也是假的吧?那就完蛋了。。。”
“我敢嗎?冒充軍人。。。虧你還是一名老兵呢。”
刑天說完離開了廚房。
看著母親還在那比劃著,刑天便將那身軍裝接了過來。
回到自己房間,將衣服攤在床上,他盯著它想到老頭子竟然懷疑這身軍裝是假的。
看來平時在邢家村沒少受人白眼,以至於當兵的那份尊嚴都被磨沒了。。。
想到這,刑天脫下身上的便裝後將它們整齊地擺放在一邊,之後開始穿那身軍裝。
這是他第一次穿這身軍裝,目的隻有一個將父親那已經丟失的尊嚴找回來!
。。。
再次回到客廳,一身軍裝的刑天顯得很是英武。
走到父親身前,他將自己的榮譽證書還有軍籍證明遞了過去。
“這是我的軍官證,我是一級專業技術少將,跟帶兵打仗的將軍還是有區彆的。
當然,二者軍裝軍銜這些完全一致,唯一不同的是領花!
也正是因為是搞技術的,所以授銜才會這麼高。
老刑同誌思想覺悟高,如果還是不相信,可以到縣武裝部。。。算了,他們那估計也查不出來。
去旁邊的部隊查詢吧!”
刑天說著摸了摸自己的口袋。
裡麵有一張便簽,是自己離開燕京時,孟嵐給他的。
便簽上留了一組電話號碼。
按照他的說法,到了刑天這一級彆的特殊人才又是少將軍銜,理應配置警衛人員的。
但是考慮到刑天是探親,藤縣的社會環境也不複雜,旁邊還有駐軍。
所以明麵上的警衛員便取消了,換成了便衣特勤。
有突發情況,特勤會第一時間聯係駐軍馳援。。。
“這是電話?”
“陸航團團部電話吧,他們那應該能查到我的資料。”
“。。。。。。”
刑文成猶豫了。
他不是不相信自己兒子,可是天上掉下這麼大一首長,他實在是有點吃不消。
回到他跟刑爺爺那個年代,軍銜可是用無數戰功堆起來的。
老父親九死一生才當上副排長,自己更不用說了,老班長一枚!
在他的認知中,將軍這一級彆的軍官就是神!絕非他們這種普通家庭能培養出來的。。。
“打什麼電話?你刑家當不了將軍不代表我兒子當不了。
我相信兒子,我兒子就是將軍!
我告訴你刑文成,你要是再敢問東問西的,彆怪我翻臉不認人!”關鍵時刻,刑母站了出來。
這一嗓子直接把刑天父親喊醒了,拋開軍銜這件事,自己兒子什麼品性他是清楚的。
憨憨地笑了笑,刑文成立正站好,轉向刑天,他敬了一個發自老兵內心的莊嚴軍禮。。。
。。。
簡單收拾一番,刑天拉著父親便出了門,他準備去村祠堂一趟。
自己莫名其妙就被除名了,這個場子他必須找回來!
跟著刑天走在大街上,刑文成腰杆挺得筆直。
他就像警衛員一樣始終保持在刑天側後方一米處,迎著鄉親們投過來的眼神,他也沒忘一路宣示主權。
“我兒子回來了,刑天!現在是軍隊的人了,大官!”
沒有搭理刑文成,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刑天身上。
看著他一路朝祠堂走去,吃瓜群眾一邊遠遠地跟著一邊激烈地討論著。
“不是說叛國抓進去了嗎?這怎麼還穿上軍裝了?”
“看來是謠言,咱們龍國軍審很嚴格的,如果那方麵有問題,肯定過不了審核!”
“是啊,話說刑天是什麼官?”
“肩章看著是。。。臥槽,少將?”
“啥?將軍?二愣子,你td眼神好使嗎?”
“廢話,老子好歹也當過兩年義務兵,眼神再拙,肩章我還是能看明白的!隻是。。。將軍有這麼容易當上的嗎?”
“文職吧?文職官不值錢的。”
“不懂了吧?咱們龍國早就取消文職授銜了,現在的軍銜隻有兩種,軍官還有技術軍官。
前者帶兵打仗,後者全是高級知識分子,搞技術研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