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荒道州,南域修行界。
天劍道宗。
入秋,涼風習習。
“你要當首席?”
天劍道宗除了大長老武濤之外的其餘四位長老,皆是將目光投向大殿內的那位小少年,眼神古怪。
這少年十一歲,一身合身的黑衣。
……看不出半點修為。
少年神色平靜,麵對這些個赫赫有名的強者,沒有怯場,緩聲說道:“老墓離開前,應該跟你們講過此事。”
此言一出,四位長老紛紛皺眉,相視一眼,各以神識相商。
隨後,二長老皺起的眉頭舒展,悠悠歎氣道:“古長生,你師父老墓離開前,的確說過此事,可我天劍道宗的首席之位,早已定下。”
“這事兒你師父也知曉,難不成他在離開前沒跟你說?”
名為古長生的黑衣少年微微抬眼,沒有看盤坐高位的諸位長老。
他目光落在天劍道宗大殿供奉的那柄虛幻之劍,輕聲說道:“首席能執掌天劍,你們所定之人,不能。”
“而我……”
“能!”
說這番話的時候,古長生漆黑如墨的眸子深處,隱有一抹流光閃過。
無人知曉,那柄虛幻的天劍,輕輕顫鳴。
似在回應。
“笑話!”脾氣暴躁的四長老宛如一頭雄獅,氣勢雄渾,震蕩得虛空都在隱隱扭曲,他瞪著一雙銅鈴般的眼睛,對古長生喝道:“黃口小兒,若非看在你師父的麵子上,本座一根手指頭就碾死你,你以為天劍是靠嘴巴就能執掌的?”
“四萬年!”
“整整四萬年,我天劍道宗出了那麼多天驕人物,卻依舊沒人能執掌天劍!”
否則,天劍道宗也不至於淪落到現在這般田地!
這小子不過一介凡夫,卻在此大放厥詞,可笑!
古長生收回目光,淡然一笑,輕聲說道:“那是因為我沒來,現在我來了。”
大殿內,鴉雀無聲。
這小子究竟是吃什麼長大了,這麼囂張?
古長生似乎有些乏了,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緊接著轉身朝大殿外走去,嘴裡說道:“三天後,諸位長老記得觀禮。”
四長老強壓下心中想要拍死這家夥的衝動,怒哼道:“行啊,如果你真有這個能耐,三日之後的收徒儀式,你掌天劍,本座也尊你為首席!”
“四長老說話算話。”
古長生身影逐漸遠去,嘴角帶著笑。
直到古長生消失在眾人視野當中,大殿內都沒有半點聲音。
片刻後。
四長老打破沉默,有些鬱悶道:“那老頭子在哪裡帶回來這麼一個怪胎,也太囂張了吧!”
之前未曾開口的三長老輕撫長須,低聲道:“聽武師兄說……是從葬天舊土帶出來的。”
“葬天舊土?!”
提到這個地名,在場幾位長老紛紛變色。
二長老擺了擺手道:“不用管他的來曆,三日後收徒儀式,看看這家夥到底是什麼天資,至於首席之位……”
“這件事情古長生師父也不是不知我宗現如今的局麵,到時候回來也不會怪罪我等。”
“況且……那老頭子自從離開宗門之後,魂燈黯淡,恐遭不測啊。”
二長老臉上有些許擔憂。
這對於如今的天劍道宗來說,真是多事之秋啊。
對於大殿內的事情,古長生並不知道。
今日來此,隻是來看一下天劍。
順便給這些長老提個醒。
至於老頭子離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