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
星羅棋布。
天劍道宗。
在天劍道宗五峰之首天劍峰後方三百裡,還有一座清涼峰。
是曆代掌門居住的洞府。
清涼峰不如五峰雄偉筆直,掌門洞府修建在半山腰。
此地被人以飛劍鑿開,有著一座平直的崖坪。
崖坪最邊上,靠近山崖的位置,修建了一座涼亭。
崖畔便是雲霧繚繞,一派仙家氣象。
拓跋尊好幾次拿起茶杯,最終都沒有飲下。
再一次拿起茶杯放到紅唇前,目光卻有一些莫名的忐忑。
趴坐在對麵的古長生看到那一幕,沒好氣道:“師父姐姐,這是你第八次舉杯了,你到底喝不喝啊。”
拓跋尊回過神來,將茶杯再次放下,看著坐在自己對麵這位名義上的徒弟,她有些難以啟齒。
古長生打了個哈欠,眼皮耷拉:“咋這麼糾結呢,你要是實在拿不出來也沒關係,那件東西我暫時也用不上。”
拓跋尊紅唇輕啟,輕聲道:“其實我根本不知道那件東西在哪裡……”
古長生對於這個答案一點也不意外,慢悠悠道:“你隻是不知道在哪裡,實際上跟你有關聯,不然你以為為啥每次天劍道宗出事兒,你都不在宗門?”
屠魔嶺古洞天開啟,葬原降臨,魔域之門。
這三者之所以會出現在同一個地方,都是因為那件東西。
而恰好當時拓跋尊在屠魔嶺。
這是古長生在抹除古洞天和至尊血之後,所看到的一些東西。
隻是。
古長生確實沒找到那件東西所在。
古長生也沒想明白拓跋尊跟那件東西的具體關聯在哪裡。
這倒是有些奇怪。
即便古長生現在處於一個很奇妙的狀態,也不至於看不出來這個點。
所以很奇怪。
“或許老墓有辦法知道。”
拓跋尊凝聲說道。
古長生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那家夥心虛的很,現在估計已經把自己給埋了。”
拓跋尊微微挑眉,一雙湛藍色的眸子緊盯著古長生:“為何?”
古長生目光落在拓跋尊身上,上下打量道:“他想讓你當我媳婦,你說他心虛不心虛?”
拓跋尊眼神一冷:“古長生,雖然你可能是那個人的傳人,來曆神秘強大,可既然你是天劍道宗首席,那就是我名義上的徒弟,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再說這些違背人倫的話。”
古長生抬手揮了揮:“彆上頭,我就這麼一說,你回頭問問老墓那小子就知道了。”
拓跋尊輕哼一聲,但也把這話記在心頭。
老墓為何會有這種想法?
不應該啊。
拓跋尊很不理解。
但老墓不在宗門,也沒法直接對質。
“行了,沒事兒我回去睡覺了。”
古長生沒有去看拓跋尊心裡的那點小九九,起身準備離開。
“慢著。”
拓跋尊叫住了古長生,微微挑眉道:“明天去逍遙神山,你是認真的?”
古長生扭了扭脖子,懶洋洋地道:“那地方才是天劍道宗的家,老是在外麵待著乾什麼?”
拓跋尊緊抿紅唇,眼神凝重:“你應該知道,自從我們回宗之後,周圍的探子就越來越多,明顯是在盯梢咱們。”
古長生回頭看向拓跋尊,咧嘴一笑道:“那不是正好嗎?讓君家那邊知道咱們的行動。”
拓跋尊沉默了一下,凝聲問道:“你有幾成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