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天道界靈頓時僵在原地，緊盯著古長生。
這家夥，居然能洞悉祂內心的想法？！
這一刻，本不具備人的情緒的天道界靈，第一次感受到了什麼叫驚悚！
古長生沒管天道界靈什麼想法，輕聲問道：“你誕生多久了？”
天道界靈緊盯著古長生，似乎在處於剛剛的震撼中。
沉默片刻之後，一個極其冰冷而僵硬的聲音響起，似乎有些不習慣說話：“你是什麼？”
“哈？”
古長生聽到對方的問話，一臉奇怪：“你是想問我是誰嗎？”
天道界靈緩了緩，說道：“對。”
古長生微微一笑：“我叫古長生，一介凡夫。”
天道界靈頓時沉默。
作為玄黃界人間的天道界靈，祂何嘗不清楚什麼是‘一介凡夫’？
可眼前之人，與‘一介凡夫’這四個字沾邊嗎？
可以說是毫無關係！
哦不。
還是有關係的，起碼看上去真的像是個凡人。
可如果真是一介凡夫，又豈能隨意前往聖域、魔界、乃至是人間三千道州界外？
這可是聖域很多人都無法做到的舉動。
然而在古長生這裡，卻極其尋常。
“我已經回答了你的問題，作為一個有禮貌的天道界靈，你現在應該回答我剛剛的問題。”
古長生微微一笑，對天道界靈和藹的說道。
可這番話，怎麼聽著有種威脅的意思在裡麵呢？
天道界靈沉默了一下，如實說道：“人間三千道州誕生之後，吾便應運而生。”
古長生微微頷首道：“這我知道，我問的是具體什麼時候。”
天道界靈如實道：“……對吾而言，沒有時間的說法。”
人間在祂便在，人間滅祂則滅。
祂不會在乎時間流逝的過程，祂就像是站在時間長河之外的一個看客，看著人間三千道州的變化。
僅此而已。
所以讓祂說出具體什麼時候，祂不知道。
不過想了一下，天道界靈又說道：“人間三千道州誕生之時，在玄黃界聖域，正處於他們命名的蠻荒時代。”
古長生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道：“那時候小煉，嗯……煉蒼劍帝還在玄黃界沒？”
天道界靈想了想，否認道：“不在。”
“那我知道了。”
古長生點了點頭。
他已經有答案了。
人間三千道州，是在小煉離開的時候誕生的。
或許不止是玄黃界，很多有人族存在的界域，都出現了聖凡之分。
至於為何？
無非是因為要去處理諸界崩碎的這些事情。
那必然帶給他們巨大的危機，在感受到這種危機之後，他們選擇劃分聖凡，以此來為後續有可能產生的變故留下火種。
以免後續帶來的危害引得世界毀滅，一切皆無。
諸界崩碎之後，界海浮沉。
之後又有黑暗動亂發。
從這些情況看來，回不到諸天之上，大概率也與這些有著很大的關聯。
隻可惜天機混亂，根本無法推測
推測出來的很多東西都是虛假的，或者帶有誤導性。
“你在那時候形成，那又為何具備神道的特質？”
古長生打量著天道界靈，略有疑惑。
神道體係在這個紀元是不存在的，早已經湮滅在歲月長河之中。
按理來說，天道界靈成形於蠻荒時代，更不可能掌握這種力量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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