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麼名字？”
古長生懶洋洋問道。
身處長生秘境深處的枯槁老人顫抖著，向古長生垂手拜道：“老朽慕容山，拜見前輩！”
早在古長生前來此地時，枯槁老人就感受到了難以言喻的大恐怖。
那是來自內心的直覺。
作為一個將死之人，他很清楚，這種直覺是非常準確的。
這個黑衣少年，比以前來過的每一個存在都要強大！
或許也隻有師祖那樣的存在，才能與之抗衡！
枯槁老人心中這般想道。
“慕容山？”
古長生念叨這個名字，皺眉道：“沒什麼印象啊，你師祖是誰？”
枯槁老人聞言一顫，但還是如實道：“老朽並不知師祖名諱，但當年的人們都管他叫天絕老人。”
古長生想了想，還是沒印象，索性懶得去想，問道：“這座長生秘境是他開創的？”
枯槁老人拱手道：“正是！”
古長生疑惑道：“他把永生之力剝奪了，自己還沒死？”
枯槁老人聞言，不知如何作答，斟酌一番後說道：“師祖所為，老朽不知。”
古長生歎道：“能被我賜下永生之力的人，往往都是要死的老家夥了，雖然有些好奇他是如何剝奪的永生之力，但隻要剝奪了永生之力，必死無疑，除非……”
古長生眼簾微垂，看向那團寶光，緩聲道：“他就在這縷永生之力之內，他想借此斂取更多的永生之力，不惜以自己為誘餌。”
彆的古長生雖然不記得，但他很清楚，得到過他的永生之力的人，往往都具備著擊殺他的潛力。
那個天絕老人創立了長生秘境，並且將自己的永生之力拿出來，這擺明了就是一個誘餌。
釣誰呢？
自然是釣那些同樣擁有永生之力的人。
“您……”
“您是？”
枯槁老人聽到古長生的話後，心中泛起驚濤駭浪。
這位前輩剛剛說，永生的力量是他賜給師祖的！？
這怎麼可能？！
枯槁老人心中震驚無比。
可想到當初師祖的那些奇怪舉動，他又覺得這一點很可能是真的。
師祖曾說過，他遇到過一個人。
那個人能夠淩駕於歲月長河之上。
不是界域的歲月長河。
而是最大的那條歲月長河！
那個人，被稱為歲月之主！
“歲月之主？！”
枯槁老人顫抖著念叨出這個名號。
古長生沒有理會枯槁老人，而是注視著那團寶光，懶洋洋地道：“不管你是什麼想法，這種投機取巧的行為，我並不厭惡，相反很讚賞。”
“希望你成功之後，不要忘記最終的目標。”
“不然你應該知道我會怎麼做。”
古長生淡然一笑。
寶光依舊沒有動靜。
枯槁老人則已經完全確信，這個黑衣少年，就是當年師祖傳說中的那位‘歲月之主’！
一位淩駕於歲月之上的怪胎！
想不到，這樣的存在竟然來到了長生秘境！
而且聽對方的意思，似乎與師祖之間存在著某種交易。
“走了。”
古長生丟下兩個字，瞬間消失不見。
“前輩！”
枯槁老人原本還想請教一些問題，可卻沒來得及。
眼見古長生已經離開，枯槁老人隻能歎氣連連。
他錯過了一個絕佳的機會。
不過旋即。
枯槁老人又是精神一振，緊盯著那團寶光。
歲月之主在離開前說過一句話。
也許師祖就在這團寶光之內隱藏著。
那麼剛剛那一切，師祖是不是也知道了？
“師祖？”
枯槁老人試探性地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