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留記號
花以沫抗拒這條“項鏈”,不願戴它!
“聽話,今天時間緊,改天讓人做個更好看的,再多做幾種類型,讓你換著帶。”司彥親親花以沫的麵頰,跟哄女兒並答應多給女兒買幾件新衣服似的。
而伴隨著司彥溫柔輕撫的是,李穎歡剛剛停歇,又猛然響起地慘叫聲,叫得花以沫不由自主地顫了下。
司彥的手臂環著她,她越縮隻會越往他懷裡貼,而他趁機強勢地將項鏈戴在了她脖子上。
“項鏈”後麵是可以旋轉開的,再合上就行,但有個小小的指紋鎖,司彥的指紋才能打開。
“很好看!”他真心誇獎道,這樣就不用怕她跑丟了。
她馬上去抓項鏈,這條項鏈跟她的脖子貼合得剛剛好,不會讓她難受,卻也不好轉動,她去抓的時候沒能抓下來,反而把自己的脖子抓傷了。
她也不知是真想把項鏈抓下來,還是想讓自己更疼點,她就不停地抓。
司彥眸一沉,抓住了她的手腕,可他隨之又笑了笑:“沫沫,這是做什麼?不喜歡?”
“我…”她心頭壓著萬重火,“我不喜歡,我不要戴!”
他輕輕擦去那一絲血絲:“嗯?你說什麼?”
花以沫隻覺宛如被刀子架在了脖子上:“我……我……”
她要真豁出去了,隻會迎來他更變態的報複,可她太難受了,太難受了,卻也隻壓抑地發出像軟糯的抽泣。
“乖。”司彥摸了把她的臉,正要說什麼,手機響了。
手機的聲響,仿佛跟之前的來電不太一樣……花以沫渾噩的腦子裡依稀閃過這麼個想法。
司彥看了眼手機,就將花以沫推到旁邊坐好,自己站了起來,走到旁邊去接。
花以沫靠著沙發扶手卷縮著,躲避著大屏的畫麵,李穎歡的慘叫聲已經歇止,花以沫不想看她現在的模樣,更不想再看誰受虐。
“你說什麼?”
司彥壓著嗓子,但仍感覺到憤怒的聲音傳來。
鴕鳥般的花以沫悄悄豎直了耳朵。
“浪費了那麼多時間,現在告訴我,什麼也沒查到?”“我希望你能好好辦事,我更希望江裡的冤魂,不會多你一個。”
司彥按掉電話時,一抬頭,就看到沙發上的花以沫。
正好,花以沫也偷偷地往他那邊看了一眼,登時嚇得想原地消失。
此時的司彥,臉拉得沉沉的,雖沒有那些猙獰的表情,可仿佛能看到黑雲籠罩著他。
要命的是他還發現了花以沫在看他,在那種明顯氣得不行的情況下,他還對花以沫笑了一下,笑得再溫柔,也全是撤不去的戾氣。
花以沫腦子裡想到的就是電影裡的殺人狂魔。
他邁步重新朝花以沫走來,花以沫驚得想退,可被沙發擋著退不了。
走到沙發跟前的司彥的手機又響了,是原本的響鈴,這讓逼近的司彥暫停了動作,他看向就攥在手裡的手機,隨即一聲嗤笑:“沫沫,看來你還是做出點成果的,這麼晚了,你哥還給我打電話。”
花以沫:“……”
她猛地抬頭,而司彥已經把電話接起來了。
前一秒,他還如惡鬼一樣準備吃人,可對著電話說話那刻,他的語氣和尋常沒有差彆。
“喂?以軒?”
“嗯,在處理家裡人鬨出的一點事,你這大忙人不也還沒休息?”
“以然挺好,最近在煩惱胖了兩斤。以沫?你怎麼跟我問以沫,雖然是未來的家人,但我跟她還真不太熟。”
花以沫聽到這裡,隻能一手掐著另一手的手背,生生忍耐下去。
她既擔心她哥會信司彥的話,也“佩服”司彥能把假得說得這麼真,他倆不熟?他到過她最深的地方,不熟?
“有常聽依然說以沫手機總關機,不愛接電話,昨天跟以然去她朋友的生日宴,倒是看見以沫了,嗯,還發生了點事,她可能太單純了被騙了,把以然氣得夠嗆。”
多日常的對話……
花以沫艱難地閉了閉眼,隻覺得那火已經燒到了眼睛這裡,到處都是火辣辣的。
“好,那等你回來再聚,演唱會順利,到時候我抽個空,跟以然去看……嗯,是嗎?那當然好。行,好,拜。”
電話掛了,司彥垂眸,靜靜凝視她,目光說不出是冷還是什麼。
花以沫指甲都快摳進手背裡了,但她這次沒有低頭,就仰望著他,等待著可能降臨的“審判”。
他會像對李穎歡那樣對她嗎?他伸手,摸向她的麵龐,流連一會,再移到她的後腦,突然就用力薅著她的頭發往後拉扯,逼迫她往後仰。
他則附身,還親了親她:“你哥說,好久沒回來,在演唱會之前,想回來看看……你!沫沫,高興嗎?”
花以沫嘴動了動,沒法出聲。
他親到了她耳朵邊:“這麼想離開我,嗯?不成全你,我都要舍不得了。”
聽到他最後一句話時,花以沫不敢置信地瑟縮著瞳孔。
早在知道他清楚她都做了些什麼後,她就已經默認了她在李穎歡的所有作為都是失敗的,他既然都能看著她“表演”,估計已經有所準備,就等著用她犯錯的借口來懲罰她。
她心裡雖然仍舊對她哥抱有一絲希望,可卻不敢想,司彥會真的放她走。現在這話……是什麼意思?逗她玩?
“沫沫,你這什麼眼神?這麼不相信我嗎?你哥都要回來了,我哪敢再對你怎麼樣呢?”
花以沫可不信他這話,瞧他做的這些事,還有報複陳世誠和李穎歡的手段,他真會不敢?
“不過呢,你走前,我得給你留個記號,不枉我們這麼快樂的時光,對吧?”
花以沫抿緊唇,忍下了她一點都不快樂的話語。
但隨之她又輕叫出聲——她被司彥抱了起來,又抱著她離開了這個隻有大屏熒光的房間。
花以沫想到他說要留個記號,什麼記號?
她心裡慌亂不安的,呼吸都跟著小心。
然後她被送到了一個房間。
那房間看起來很正常,也開了燈,還是大燈,非常明亮。花以沫先是不適地閉了會眼睛,感受到自己被放到了床上才睜開。
司彥將她放下就走到一邊,拉開一處壁櫃的門,在裡頭搗鼓著什麼。
櫃門擋住了花以沫的視線,她看不到壁櫃裡的東西,可直覺不是什麼好東西。
司彥還拉去了一個醫療推車,逐漸地往推車上放東西,隨後推著推車朝床邊走去。
花以沫雖然對推車上的各種工具的作用不是很清楚,卻也心起不安,她早就挪到床的另一邊,見狀就滾下床想跑。
可惜她根本跑不掉,司彥輕輕鬆鬆就把她逮回去,將她按在床上,隨後拉下睡裙,露出她的背來。
“忍一忍,可能會有點疼。”
花以沫一聽就想掙紮。
“彆亂動,一會弄歪了,再給你洗掉重新刺,難受的還是你。”
“不要,不行的,求求你,不行的……”
花以沫哭著求饒,可她背對著司彥,不知道司彥此時臉上的戾氣有多重。
他掃描著花以沫,從她的背到她的脖子,他腦子裡甚至晃過他已經狠狠掐死她的畫麵了。
他看著她痛苦得表情猙獰地“死”在他麵前,說不出心裡是什麼感受,是興奮,還是難受。
再一晃神,這些畫麵又消失了,眼前還是被他壓製著的,還能跟他哭饒的沫沫。
司彥緩了緩神,而後固定住她,不讓她亂動一會傷了自己……
“很快就好。”司彥俯身下抱住她,安撫地親親她,“沫沫乖,一會忍著點。”
“不,不能的,不能的!”
察覺到他要起身,花以沫第一次希望自己能抱住他不讓他離開,她努力地拿自己的臉去蹭他,想要他能多為自己停留一會。
“我也舍不得,可是……”司彥又稍稍走神了,他心裡頭太難受了,他必須得在她身上做點什麼,“不在你身上留點什麼的話,我也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來,沫沫,寶貝,我太生氣了,你會懂的,嗯?”
不,她不懂,她也不想懂!
她確實違背他的意願,時時刻刻都在想著離開,可本就是他先不顧她意願囚禁她的呀,又怎能怪她離開?
而且他明顯是接到那通不一樣的電話後,才更加“憤怒”的,為何這種憤怒也要加注在她身上?
“沫沫,忍一忍。”然後他無情地起身,冷酷無情地打量她的背,對她一再地哭喊聞耳不聽。他隻做了前期必須的準備,並沒有給她抹麻醉,就直接拿起紋身筆開始操作。
……
……
司彥中途休息時,花以沫趴在那裡,也沒叫了,看著奄奄一息的。
“很疼嗎?”他撥弄著她被汗沾濕的頭發,還拿溫的濕布給她擦擦。
花以沫雙目緊閉,沒有回應他。
她原為了讓自己好過點,從不敢忤逆他,但現在,她已經沒有精力去應付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