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裡的浮橋是個危險建築,李輝便想要通過向鎮政府申請,將橋改建成可以過車的級彆。
然而由於該橋為村民私人集資搭建,所以改建這筆錢沒有預算,兩級政府的財政都不願意出。
而該建築又屬於安全隱患建築,所以如果上級部門真的追究的話,那麼這座浮橋恐怕就要按照違章拆除。
李輝無奈隻好建議田村長再進行一次集資,由村裡出錢改建這座浮橋,或者乾脆讓政府拆掉。
可田村長一聽李輝想要拆橋,立馬就翻臉了。
要知道,子陽河上並非沒有可以走車的橋梁,隻是這橋在安甲村。如果不在自己村裡搭橋的話,那麼村裡就得每年給安甲村一筆過路費。
與此同時,橋梁的保養也是一筆不小的開支。
而有了這座浮橋,村裡可以剩下不少錢。
李輝自然是明白這個道理,可他作為安全員,可不隻是管廠子的安全生產。鎮裡下轄的村,所有的安全事宜都在他的工作範圍內。
當然他是可以視而不見,可一條可以開漁船的河,一座有安全隱患的橋。
隻要出了事兒,那他這個安全員就得擔責任。
所以連著半個月,他都一直在遊說村裡唯一的金主黃廠長出一筆大的,給村裡修橋。
然而黃廠長和田村長一樣,那錢進了自己口袋之後就全都拴在肋條骨上。凡是出錢卻沒太大收益的事情,他一律不參與。
於是事情就這樣僵著,過了兩個月。
可這天,李輝開車去安甲村的路上,發現那浮橋兩邊聚滿了看熱鬨的人。
人群之中則有人念叨著。
“李乾部那次就說,這橋不安全。果然出事了吧。”
“就是,這麼個小橋,過人什麼的還行,總過貨車能禁得住嗎!”
李輝見狀趕緊停好車人群中間看出了什麼事。
之間在那座浮橋的右邊的河道上,一輛小轎車正一點一點往下沉。
而裡麵似乎有個人正在試圖砸玻璃,想要從車裡出來。
可惜由於車門打不開,裡麵的人又沒有適合砸碎車窗玻璃的工具,所以她隻能不停用手砸,想給自己爭取一些生還的機會。
李輝知道,這種情況肯定是車子涉水之後,電源斷掉了,所以玻璃也降不下來。
唯一能救裡麵人的辦法,就是想辦法砸開車窗。
他想起自己的車裡正好有專門砸車窗的錘子,於是又返回去拿。
可人群太擠,而那錘子總是放著不用,一時間還找不到。掉進河裡的車子很快就要沒頂失去空氣了。
就在這緊要關頭,錘子終於被他找到。
李輝二話沒說,分開人群後便跳入河中。憑借這自己從小在水庫邊長大的極好水性,劃水幾十下便遊到那車子旁邊。
手起錘落,車窗玻璃應聲碎裂。李輝不顧手會被玻璃劃傷的危險,一把將被車膜黏在一起的玻璃窗拽下來,這才看到裡麵剛剛還在呼救的人已經被水嗆得昏了過去。
他見狀趕緊將裡麵從車窗裡借著水的浮力順出來,然後便帶著一人從河中央遊向河邊。
奮力把人舊上來之後,李輝趕緊給那人進行急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