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父陰沉著臉,看向眾人。
“是誰在這裡詆毀我的女兒?”他一邊說著,視線已經移向了紀明婉。
之前因為沈舒柔在趙府,曾經提起過,說是紀明婉在心裡無親無故的,著實可憐,所以每逢需要回娘家探親的時候,沈舒柔都會帶著紀明婉一起,想著可以對她的思鄉之情聊做安慰。
沈父沈母也是一直都把紀明婉當做親生女兒一般看待,可是沒想到如今紀明婉竟然這麼往他的女兒身上潑臟水。
真是恩將仇報,狼心狗肺。
紀明婉心裡還是有些怯意的,不過眾目睽睽之下,她總不能表現的太過懦弱。
“我這不是詆毀,是事實!她就是個破鞋!”紀明婉咬牙切齒。
沈父抬手就要打,虧了沈母阻攔。
紀明婉嚇得縮起了脖子,看到他被沈母攔下,她便又壯了幾分膽子,挺了挺肚子。
“你敢打我,如果把我打出了什麼問題,我和肚子裡的孩子可是一屍兩命,看將軍府絕對不會放過你們!”她有恃無恐。
沈舒柔懶得理會她,“行了,我們鋪子裡不歡迎你,趕緊走!”
紀明婉卻眉毛一挑,眼睛一瞪,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你讓我走,我還偏偏不走了!”
沈父看到她這個無賴的樣子,實在是忍不了了。
“行,你彆走,今天就好好把話說清楚!”沈父也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在場圍觀的人越來越多。
這正是紀明婉要的效果。
她就是看不慣沈舒柔的鋪子裡客似雲來,生意做的風生水起的樣子。
不是人多嗎?
她就讓沈舒柔在這麼多人的麵前好好丟丟臉!
“說什麼?說她不守婦道,明明做了下堂婦,不讓休妻非要和離?還是說她一介女流整天拋頭露麵,混在男人堆裡做什麼生意?”紀明婉故意說得很不堪。
好像這生意背後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一樣。
沈父拍了一下桌子,“不守婦道?自從舒柔嫁入趙家之後,趙家上下的一應吃穿用度哪個不是用的舒柔的嫁妝?趙家上下除了你以外,哪個不說我舒柔和順?即使這樣,趙成安還不滿意,在你的挑唆之下寵妻滅妾,與我的舒柔和離,竟然還想霸占著舒柔的嫁妝不給!”
“若不是我的舒柔聰慧,隻怕被你們欺負的都不成樣子了,你們合起夥來欺負她一個,不成功,便一次次的來惡心人,你們不識好歹,不要我的舒柔,我們要,我們不但讓我們的舒柔回來,還讓她風風光光,日子想怎麼過就怎麼過,總比在趙家出力不討好受人欺負的強!”沈父氣的胸脯劇烈起伏起來。
沈舒柔知道他的身體情況,便趕忙上前給他拍胸口,“爹,都過去的事情了咱們不跟他們計較。”
“傻女兒,你看不出來?不是你不跟他們計較就行了,他們還想惡人先告狀,過來惡心人!”沈父朝著一旁啐了一口,很是不屑。
沈立君也看不過去了。
“你不就是看我妹妹現在過得好,一家人寵著,生意也是順風順水的,就想過來找她的晦氣嗎?我告訴你,算盤打錯了!”
紀明婉柳眉倒豎,眸中滿是不可置信。
“我說你這個人怎麼不識好歹,這家裡的生意就這麼多,我這可是為你說話的,你妹妹都給占了,回頭你一文錢都沒有,流落街頭!”紀明婉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