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梓潼從邵元元身側經過,一陣香風襲過來,帶著清晰的玉蘭花香。
她一臉愧疚的柔聲解釋:“還請嫂嫂恕罪,梓潼本不欲對嫂嫂發難,隻是梓潼初當家,便遭遇如此事情,也怕惹了麻煩上身,便不得已請了姑母出麵解決此事。”
“稍後若什麼都查不到,嫂嫂自然就平安無事了。”
對於這二人貓哭耗子一般的假動作,邵元元根本不置一詞,隻冷冷的道:“走吧,既然如此好奇,便去瞧瞧。”
待幾人進了門,玄冥一見白夫人來此,立刻主動道。
“見過夫人!將軍此時還在休息,夫人可要將軍出來?”
白夫人提起自己的兒子,一臉心疼的道。
“不必,叫他好生歇著,今日我等過來,是為收拾這手腳不乾淨的賤人!”
看著白夫人氣哼哼的樣子,他還不知此事為何。
但見幾人立即進了門,他忙回去報信。
距離臥室越近,那丫鬟便越發有了主意,搶先開口道。
“此物就在裡頭,還請老夫人下令,許奴婢進去將那鑰匙拿過來。”
她一臉快意的開口,
“奴婢曾多次瞧見少夫人怎樣收攏這些東西,也明白這東西都在何處,保證及時找來。”
白夫人便點頭應允。
那丫鬟似下了山的野豬一般,橫衝直撞的便進了院,一轉眼的功夫,就衝進了臥房去,桃夭也立即跟上去。
邵元元等在原地。
那丫頭便進屋取了鑰匙,隨後把鑰匙插在廂房的鎖上,隻用力一扭,那鎖便順利被解開。
指著最靠外的兩個大箱子,她立即開口。
“夫人,便是這兩個箱子,就連這箱子的樣式都未曾換過花樣,還是您的那個呢!”
白夫人皺緊眉頭,在鄒姨娘的攙扶之下,進了廂房。
乍一進門,便瞧見兩個箱子就攔在門口。
不說夫人麵色如何難看,便是一直以來都乖乖巧巧的鄒姨娘也是被嚇得頓時捂住嘴,一臉驚慌的道。
“呀,少奶奶怎的竟真的乾了這般事情,這也太丟人了些。”
白夫人緊緊皺眉,厲聲嗬斥。
“賤人,你還有何話好說?而今,人贓俱在,這下你總該承認了吧?”
邵元元就看著他們反問。
“承認什麼,隻憑兩個箱子,難道就能定我的罪過?”
“巧言舌辯,花言巧語!”
白夫人更為不屑。
“速去打開那箱子,我要好好查驗,裡頭到底是什麼玩意?”
白梓潼立即脆生生答應,走過邵元元身邊之時,不忘強笑道。
“表嫂,請恕我得罪您了,眼下自是大局為重,容不得咱們個人有自家的小心思。”
鄒姨娘也立刻轉頭跟白夫人相勸。
“此女既是天命所歸,倒不如待將軍身子好些之後,再來處置她,而今暫且留她一命。”
“知道她手腳不乾淨,從今往後,圈在院子裡也就算了。”
白夫人不等說話,哢噠一聲,箱子便被人打開。
邵元元走上前去,從箱子裡頭拿出一尊青玉雕像來,笑著問。
“這青玉雕像是婆婆的?”
見沒人應聲,她又問:“還是這玉如意?金冠?”
拿起箱子裡的東西,邵元元一一問過之後,看著幾人難看的臉色,她方笑著反問:“方才瞧你們那般氣惱,我還以為我是拿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原來這整個箱子裡頭,沒一件是你們的!”
幾人臉色都僵住,邵元元又開口。
“昨兒個我倒的確是把這箱子收拾到了我的庫房中去,那是因為楊家姑娘的陪嫁是統一製式,我的身份不便暴露,到那隻要叫她看了箱子,對方便認得我了。”
“否則我無名無姓,隻憑著幾箱禮物,怎麼能紮進數年未見的舊親家中討要東西?”
“我自然是要拿些人情出來的。”
邵元元一個眼神,桃夭當即便上前,在那小丫鬟鼓鼓囊囊的胸前用力掏了一把。
在丫鬟的驚叫當中,桃夭捧著一隻金簪交給邵元元。
邵元元瞧這金簪,笑了笑。
“一兩黃金,便是數百兩白銀,你一個丫鬟,便是將自己的命賣了,這些年在府中不吃不喝,也買不上這根金簪,我倒好奇,這金簪是何處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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