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正峰本不欲同女子來往,可細想邵元元身後所代表的東西,他又隻得放棄自己這硬著的骨頭,不得不堆起笑臉來,主動走到旁邊的屋子去,同一臉忐忑的白夫人談話。
他身後還有此時已變得清醒的邵元元跟著。
看見邵正峰,白夫人的臉色收斂許多,忙笑著同他打招呼。
“親家竟然今日前來,實在稀客,不知你為何而來?”
邵正峰看向此處,佯裝不知的反問:“難道親家母不知我因何而來?”
“不知小女犯了何錯,竟被你罰跪於此,日頭這樣大,她一個身嬌體弱的女兒家,可如何受得了?”
“親家母,打狗還要看主人,你如此做派,莫不是欺我邵家無人?”
白夫人一時也有些為難。
雖說邵家遠不如自家聲名赫赫,可偏偏如今自家兒子卻是賦閒在家,自己也喪夫久了,麵對親家公的上門質問,她倒顯得有些手足無措。
她隻得強笑著解釋。
“此事另有緣由,親家公怕是誤會了。”
邵正峰隻一抬手,製止了她的話,隨後,嚴肅的看著另一側的宋越卿,認真的道。
“我這女兒出嫁之時,因我有避讖,故而不曾親自送嫁,卻也不是叫爾等小看的。”
“人既給了你宋家,還望宋家能夠好生對待,莫叫我寒心,陛下雖仁慈寬厚,可也不容人小看。”
“其他的事,我不再說,親家母與賢婿好自為之即可。”
說完這話,他說還有要事在身,起身便欲走。
白夫人當然想要相送,卻被他製止住。
邵正峰笑著輕聲拒絕:“隻要我女兒送我一段便可,親家母還是好生在府中歇著吧。”
說完這話,邵元元便同邵正峰一同離開。
留下府中的幾人麵麵相覷,臉色尤其難看。
白夫人咬牙暗恨:“誰家的媳婦不是這樣的。不過叫她到我跟前立個規矩,她倒好,反而把自個的爹請出來了,還要如何?難道我這個做婆婆的被她呼來喝去,予取予求嗎?”
“這賤人著實可恨!”
白梓潼連忙輕聲勸她:“姑母切莫惱怒,此事並非沒有轉機。”
“既然對方隻說是我們苛待嫂嫂,咱們日後對嫂嫂再寬容些便好,您不必這般在意此事,天長日久,總能看清人心的。”
白夫人就冷哼一聲。
“看清人心?”
“我怕是永遠也看不清楚這賤人的想法,都怪我,非要覺著那算命先生說的準,聽了他的鬼話,早知如此,我才不把這個禍害娶進門來。”
白夫人說著話,抹了把眼淚,又看向兒子一臉期待的問。
“好兒子,日後你定會為母親出這一口惡氣,是也不是?”
宋越卿聽了這話,就隻歎氣,看向我母親,他柔聲勸說。
“您是長輩,又何必同一小輩計較?”
元元沒有壞心,隻是性子略強硬了些而已,日後有事,我自去勸她,母親就莫替我拿主意了。”
白夫人一見兒子也這樣說話,立即一噎,忍不住落下淚來,就皺眉問。
“難道還是我錯了?我為宋家這般儘心竭力,此事倒是我自作多情了?我當真是白養了你一回。”
白夫人說著說著,就一轉身,氣哼哼的道。
“罷了罷了,日後你的事,我再也不管不問,我倒要看看你還能如何?”
白夫人轉身,闊步離開。
白梓潼看著這對氣惱的母子,也是一腦袋官司,隨後就連忙勸說。
“表哥彆急,我去勸勸姑母,她必定不是真心針對於你,想來一時半刻,消了氣就好了。”
說完這話,白梓潼也匆匆離開。
而邵元元這頭,她將邵正峰送上馬車,才從袖口裡掏出兩張皺巴巴的圖紙遞給邵正峰。
邵正峰也顧不得其他,隻拿著圖紙轉身就走,連聲招呼也不打。
邵元元淡笑不語,看著馬車離開後,才回到自己的屋中。
哪知,宋越卿已經在這了。
看見邵元元回來,宋越卿直接開口發問。
“你用什麼做交易,換得他特意來與你做這一趟主?”
“我且記得,邵大人是個無事不起早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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