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宓找不到水,早上趁著結霜的時候找一塊乾淨的草地用力打滾,露水粘在身上,血跡粘在草上,企圖用這種方法一點一點把自己身上清理乾淨。
一到深秋,氣溫突然就大降。
夏天卻仍舊不以為然,說往年這個時候早應該下雪,海麵重新結冰了,現在卻還隻是結霜起霧。
果宓聽著一片駭然,心裡暗道再過一段時間她的好日子恐怕就要結束了,肯定會開始覺得冷。
每天天剛朦朦亮時,是霧氣最重的時候,能見度不超過五步,稍微往前走兩步就影子都看不到了。
這個時候嗅覺就會起到很大的作用。
連著兩天找不到淡水,幾頭熊乾渴難耐,果宓就等著早上結霜的時候一邊蹭身上的血跡,順便低下頭薅兩口草吃到嘴裡。
厚厚的霜混著草汁在嘴巴裡,冰冰涼涼帶著甘甜,也算得上可口。
夏天一臉嫌棄,誓死都不吃一口,寧願忍著越來越重的渴意也不願意像食草動物那樣去吃一口草。
果宓怕她渴死,直接出賣了凱撒
“吃一點兒吧,就算是凱撒也會吃草的。”
夏天的眼神立刻怪異起來,果宓頓了頓,毫不猶豫敗壞了凱撒最後一點兒形象
“他可喜歡吃了!!”
此時遠方的壞心情公熊突然後背一陣發麻。
大白已經渴得受不了了,小眼神瞟著自己媽媽,一邊裝作若無其事地歪過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吃了一口旁邊她早就悄悄盯好的,結了厚重的一層霜的草。
涼意和草汁混雜著充斥在口腔裡,既不是什麼美好的味道,但也不難吃,多嚼兩下甚至覺得有點好吃。
大白眯著眼睛,滿是愜意地嚼著口裡的草,久久不願咽下。
夏天再次聽信了果宓的鬼話,一聽到連凱撒這樣的熊都會吃草,糾結地低頭看著身旁的接著一層白色的厚厚冰霜的草葉,隱隱有鬆動的趨勢。
果宓再接再厲
“再說了,你們不是經常去海裡撈海帶吃?那是長在海裡的草,路上的草跟海裡的草有什麼區彆?”
她沒有撈過海帶,但是聽斯洛克說過。
他說海裡的海帶不僅可以營養,而且也有很多北極熊喜歡爽脆的口感,經常會潛下水去撈。
然而到最後,夏天還是堅守住了她的“底線”,堅決不肯低頭吃哪怕一口草。
果宓隻能放棄,她明明記得北極熊已經開始嘗試雜食了,沒想到夏天還是那麼抵觸吃草。
“好吧,那我們隻能祈禱趕緊找到水源了。”她有些遺憾地道。
夏天偏過頭,冷哼一聲,賭氣的樣子和大白如出一轍。
果宓眼底藏著笑意,抬爪碰了碰夏天的耳朵。
傲嬌的母熊瞬間往後一蹦,警惕地看著果宓的爪子
“你的爪子清理乾淨了沒?你是不是用糞水洗爪子了?”
果宓語塞,無奈地抬起爪子
“清理乾淨了,在草上蹭乾淨的。”
夏天眯著眼睛看她,半晌湊過來仔細觀察了一番,又伸鼻子聞了聞,確定沒有聞到什麼奇怪的味道,這才又轉過頭,再次冷哼一聲。
大白麻木地看著自己的媽媽,對她表現出來的活潑和嬌俏已經絲毫感覺不到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