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醜了!”
每日洗臉,看見水中那張醜得不忍直視的臉。楚晚妤都會由衷發出感慨。
拿著毛筆在紙上寫寫畫畫,經過仔細斟酌,總算寫出了藥方。
就算不能馬上解毒,也要淡化臉上的黑斑!
楚晚妤是個行動派,戴上帷帽,簡單喬裝後就上街買藥。
道路兩旁店鋪林立,看見前麵圍滿了人,她好奇地走了過去。
“大家快來看一下,這裡的大夫就是黑心,開了一大堆藥,最後沒治好人,反而把人給治癱瘓了!又不肯賠錢!我們沒法活了啊!”
一個老大娘穿著灰撲撲的衣服,坐在地上抹淚。
而一旁則躺著一個男子,麵色蒼白,看著十分淒慘。
老大夫年過六旬,頭發發白,氣得渾身顫抖,“好生無禮,當初你們來看診,老夫就說過,症狀特殊,讓你們去彆處,結果你們非要讓老夫開藥……”
話說一半,老大夫氣得劇烈咳嗽起來。
一旁的學徒,憤憤不平,“你現在就是在訛人,如果不服可以去官府,看看你兒子躺在這裡,是不是我們造成的!”
“就是你們還不承認!大家快來看呀,這就是個黑心的鋪子……”
老大娘聲音極高,周圍的人聽得一清二楚。
“哎!大娘可憐,好好的一個兒子癱瘓,現在大夫還不管,以後日子可怎麼過!”
“你不要亂說話,益春堂老大夫是個極為心善的,無論有錢沒錢,都會幫忙看診,估計這次是被人給訛上!”
“我看不見得,有些大夫就是黑心!”
楚晚妤站在人群中,用手摸著下巴聽著耳邊議論,仔細觀察躺在地上的男子後,心裡有了決斷。
“來,大家讓一讓!”
她從人群中走出,蹲在男子身旁。
她纖細的手指放在男人的脈搏上,還沒開口說話,老大娘過來一把將人推開。
沒有絲毫防備的她,跌落在地上。
“你這個女人是哪來的,不要碰我兒子,否則我和你拚命!”老大娘囂張跋扈,說話時唾沫橫飛。
楚晚妤有些嫌棄地後退,“若想讓你兒子站起來就配合我,否則……”
“你算什麼東西也配給我兒子看病!滾一邊去!”老大娘翻了個白眼,坐在地上繼續哭嚎。
楚晚妤清了清嗓子,對著大夫說,“他這是氣血不暢,氣瘀堵塞,導致下半身癱瘓可對?”
老大夫連連點頭,“正是如此!”
學徒瞪了老大娘一眼,“我師父早就說過,這病我們這裡治不了,隻能開藥緩解,結果現在人癱瘓了,全怪在我們醫館身上!”
楚晚妤了然點點頭,“我明白了!”
這就是腦梗。
她拿出一根銀針上前,老大娘還要阻止楚晚妤一個眼神瞪過去,“你是想讓你兒子躺一輩子,還是站起來……”
隔著帷帽,老大娘仍然感受到那刺骨的目光,身子一僵。
楚晚妤趁機一根銀針紮在了男子身上,隨後,又拿出針紮向另外幾個重要穴位。
老大娘幾次三番想要開口,可每次都被楚晚妤眼神喝退。
“我的天呀,這女子看著年齡也不大,竟然敢紮針!”
“是呀,放眼整個京城,隻有老大夫才敢施針灸!這是想要害死人!”
“小女子惹上大禍了!這老大娘一看就不好惹!”
議論聲不斷傳入耳中,楚晚妤心無旁騖,一心救人。
過了許久,老大娘再也忍不住破口大罵,“你這個小賤人故意傷害我兒子,你和醫館都是黑心的,快賠銀子……”
罵人的話還沒說完,就見楚晚妤一針紮在了男子腿上。
下一刻……奇跡發生,男子就嗷了一聲,站了起來。
“你這個賤人,疼死老子了!”男子抬起胳膊就要打人。
楚晚妤直接一腳將人踹翻,“有其母必有其子,母親想訛人,兒子也不遑多讓!還想訛人嗎?快點滾!”
都不是好東西。
若不是想幫老大夫一次,才懶得理會這種惡人。
撈不到好處,老大娘拽起摔疼的兒子慌忙逃走。
“這位小姐!老夫這裡有禮了。”老大夫深深鞠了一躬。
楚晚妤連忙避開,“您老人家醫者為德,救死扶傷,幫你洗清冤屈是我應該做的!”
“不,看小姐年齡不大,醫術高超,莫非是醫聖的弟子?”老大夫試探性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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