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丞相府一片素縞。
偌大的靈堂內,擺著金絲楠木的棺材。
楚青廉瞥了一眼,聲音陰鷙道:“竟然要辦葬禮,這家中接下來一年都不能辦喜事了!”
原還想著儘快找個續弦
現在……
楚若然腳步頓住,手攥緊,握成拳,指甲鑲嵌到肉裡,掌心血肉模糊。
一旁的姚世傑,眼中滿是疑惑。
在他看來,死的隻是一個長相酷似沈氏的表小姐而已。
即便長得與心愛之人的母親極為相似,楚若然也不該是如此表情。
“進去吧!”
姚世傑輕聲呼喚,楚若然回過神,嘴角扯出一絲牽強的笑。
名義上死的是表小姐,一個遠房親戚而已,所以即便楚若然痛不欲生,也不敢號啕大哭,隻能站在一旁擦淚。
“戰王妃到!”
聽著管家稟告。
眾人視線不約而同地落在門口。
就見楚晚妤一襲湛藍色衣服,戴著東珠頭麵,緩緩走來。
“姐姐,今日是來參加葬禮,你這衣服屬實不妥……”楚若然憤憤不平,看著那身衣服率先開口。
楚晚妤不以為意,嫣然一笑,“這料子可是太後娘娘賞賜!更何況這下葬之人,我也不熟,難不成還要我堂堂站王妃,披麻戴孝不可!”
藍色衣裙雖不鄭重,但這可是太後娘娘賞賜的。
誰敢說不妥?而且,論身份,她能來,已經是難得。
楚若然麵目猙獰,一旁的楚青廉,冷聲嗬斥,“閉嘴,這可是王妃娘娘!”
“是!”
楚若然被封了縣主,但與王妃身份天壤之彆。
她滿臉不服地垂下頭。
楚晚妤裝樣子上了兩炷香,然後打了個哈欠,“王爺中毒需要照顧,我這幾日未曾休息,先回院子睡一覺!”
然後看也不看眾人,直接轉身離開。
楚若然恨得咬牙切齒,“身份高了,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
……
回到破爛的院子。
楚晚妤撇了撇嘴,“這個家還真沒有人把我放在眼裡!”
身後的夏露秋霜,看著院子雜草叢生,臉上流露著幾分同情。
“算了!既來之則安之,我先睡一覺!”
想到昨夜某人哀怨的目光。
楚晚妤打了個寒戰,進房間令人簡單,打掃一番後躺下進入夢鄉。
半炷香的時間,就這兩個身影偷偷摸摸地靠近楚晚妤房間,然後將準備好的油潑在了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