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時安拿了一瓶礦泉水,打開,喂她喝。
她像是幾天沒吃東西一樣,咕嚕咕嚕,一整瓶沒一會兒就見底了。
水順著她的嘴巴,流到脖頸,衣領。
她也顧不得。
喝完後,又扯了扯周時安,說還要。
周時安拿她沒辦法,隻好再開一瓶。
正當他想喂她的時候,林央推開他的手,隨之吐了出來。
車廂內瞬間彌漫著難聞的味道。
林央的衣服都弄臟了。
她開始喊頭痛,呼吸困難。
一路上,周時安一直在哄她。
她鬨得很厲害,又哭又打了他。
沒有絲毫力氣的她,捶打起來就跟他撓癢癢一樣。
周時安無奈又心疼。
任由她去,還得說好話。
這樣無理取鬨的林央,他是從來沒見過的。
周時安有種感覺,或許這就是她本來的性子。
隻是受生活所迫,她不得已斂起這些本性。
想到這裡,他分外心疼。
不由得把她抱得更緊了些。
到醫院的時候,她已經有些失去意識。
整個人昏昏沉沉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醫生檢查了一番,給她打了針,用了藥,她最後睡著了。
周時安一直在床邊守著,謝承則去現場查看。
林央醒來的時候,整個腦袋痛得要炸開一樣。
人輕飄飄的,像懸浮在空中一樣。
“醒了?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微睜著眼睛,她聽到周時安急切的聲音。
張開嘴,她想說話,卻發現無論怎麼努力,都發不出聲音來。
周時安看出異樣,安撫她,“不著急,我去叫醫生過來。”
說完,他在林央的額頭上親了一下,隨之迅速鬆開她,轉身離開病房。
此時的林央根本沒心情跟他計較這些。
她覺得整個身體都被掏空了一樣。
難受得不得了。
很快,她想到了知知,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知知有沒有找她。
想到這裡,林央很是焦急。
不多時,周時安便帶著醫生進來。
那醫生給林央做了個簡單的身體檢查後,跟周時安說,“毒素還未徹底排除掉,她的喉嚨受損比較嚴重,所以才說不出話來,恢複需要時間。”
這話,林央聽到了。
她擰著眉頭,顯得格外憂心。
周時安在醫生話落後,問,“恢複需要多久?”
醫生,“跟病人自身的身體條件也有很大的關係,抵抗力好的話,就恢複得快,否則則反之。”
周時安抿著唇,下頜緊繃著,整張臉色顯得十分嚴肅。
他嗯了聲,停頓幾秒後,又問,“除了嗓子,身體的其他機能會不會受影響?”
醫生搖了搖頭,說,“幸好她喝了水,吐出一些,加上救治及時,其他地方基本什麼問題,這段時間,好好休息。”
“好。”
大概了解了一遍後,周時安這才讓醫生走。
病房的門剛一關上,他便在床沿邊上坐下。
見林央擰著眉頭,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他握著她的手,安撫道,“沒事的,嗓子也會很快恢複,剛剛醫生的話你都聽到了吧,所以不用太擔憂。”
林央咬了咬唇,輕輕搖頭,眼眶裡有淚花兒。
就在她想著要怎麼詢問知知的情況時,就聽到周時安說,“知知中午的時候給你發了視頻,我接了,那會兒你還在昏迷中,我騙她說你感冒發燒,在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