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柔見沈歲禾真要走,嚇的跑過去攔住她。
“你不能走!”
沈歲禾冷笑,“我憑什麼不能走?這不是你想要的嗎?”
易柔被懟得啞口無言,可一想到宋南洲以後都不來了,她就受不了。
“你的毒還沒被清除乾淨,我身為大夫,醫者仁心,不能由著你胡鬨!”
沈歲禾渾然不在意,盯著易柔慌張的小臉,目光又涼了一分。
“醫者仁心?這些日子你暗地裡給我喝了多少不知名的苦藥,真當我不知道?”
易柔又驚又恐,後退兩步,心突突地跳。
頭一次見孫女吃癟的易大夫上前一步護在麵前。
“沈小姐,你說我孫女給你亂吃藥,你又有什麼證據?一個病人有什麼臉敢質疑大夫用藥。”
沈歲禾瞥了對麵兩人一眼,神情更冷。
“證據,我有。”
宋南洲一身灰色西裝,斂著眉,一步跨過門檻走進來。
易柔咽了下嗓子,整理好表情,快步走到宋南洲麵前。
“宋阿哥,你怎麼來了?”
什麼時候來的,又聽到了多少,還是全都目睹了一切?
易柔屏住呼吸,渾身血液凝固住,對剛剛的衝動懊悔不已。
宋南洲沒理她,走到沈歲禾身邊半摟半扶,讓她依靠在自己身上,防止她體力不支。
“沒事吧?”
在抱住沈歲禾時,男人早已斂去冷意,轉而換上擔憂的神情。
沈歲禾麵色略顯蒼白,但比起兩個月前,她現在的狀態好太多了。
“沒事,你怎麼來了,不是說今晚有個重要的會議?”
“右眼皮一直跳,我放心不下你,就讓阿晨開車送我過來了。”
說到這,宋南洲抬頭,目光落在易氏祖孫倆兒身上。
“沒想到,我不在的時候,你們是這麼對待病人的,真是知麵不知心。”
易大夫從沒被人這麼嘲諷,臉上氣得一陣青紫。
“南洲,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不是我們對她不好,是她不知好歹,再說了,你和我們才是一家人。”
沈歲禾眉心一跳,瞳孔縮了縮。
“一家人?”
易柔也不太理解,難不成爺爺已經默認宋阿哥是她的夫婿了?
她抬起黑漆漆的眼眸,嘴角壓不住笑意。
“爺爺,你什麼時候決定的事情呀,也不告訴孫女一聲。”
前陣子易大夫沒少找易柔做思想工作,沒想到私底下就把人認下了,這讓她一時受寵若驚。
沈歲禾也聽著不對勁,難不成宋南洲為了救她,又拿自己的婚姻去犧牲?
她咬著牙,用力揪住男人腰側的肉擰了一下。
“沒想到啊,你都要二婚了。”
宋南洲心頭一緊,大手包住女人的手。
“不是你想的那樣。”
易大夫也怕孫女多想,搶先開口。
“你彆多想,我隻是給你認了個師弟,不過他不會醫術,就當個試藥人便可,我易蒙的徒弟不會醫術,說出去丟人,就沒聲張。”
此話一出,氣氛瞬間凝滯。
沈歲禾和易柔都同時看向宋南洲。
而宋南洲隻是低著頭,將懷中的女人抱的更緊。
“沒事,就是多吃點苦藥而已,不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