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第一輪陽光透過窗戶照進來,屋內亮了許多。
沈歲禾伸了個懶腰推開窗,鳥兒站在樹枝上啾啾啾地叫著。
“我洗漱好了,衛生間給你用吧。”
秦怡拎著個化妝包走出時,臉上已經是畫好的全妝。
沈歲禾沒理會,抓起包就往外走。
十分鐘前主任就已經通知在大廳集合,而秦怡這個點兒才出來,明顯是想讓沈歲禾遲到。
“哎,你不洗漱啊?”
秦怡抓住她的手臂問道。
沈歲禾嫌棄地彆開,還不忘拍了拍她剛才抓的位置,仿佛被她碰到的地方多臟一樣。
“我已經去萌萌地房間洗漱過了,成全你霸占一早上的衛生間開心嗎?”
“至於這麼陰陽怪氣的嘛,我不就是上衛生間久了點,說話這麼夾槍帶棒,也不知道你有沒有媽”
“你敢說?”
秦怡下意識捂著臉,後退一步靠在牆上。
“你想乾嘛!”
沈歲禾舉著手反複看了看,“奉勸你謹言慎行,不然我可保證不了會做出什麼事,你知道的,我要是受氣從來不忍。”
見秦怡都被自己打的有後遺症了,沈歲禾輕笑一聲轉身離去。
一大早,醫院操場上就排了很多人。
主要也是醫療免費,看完病還能有免費的藥可以領,大家都在隊伍裡翹首以盼,生怕排不到自己醫生就走了。
“大伯,您這藥一天分三次吃,早中晚各一粒,過兩天來醫院住院。”
一個頭發花白的瘸腿老伯坐在帳篷前,孫萌萌在耐心地解釋用藥事項。
他的狀況比較單一,上山放羊不小心掉進山穀裡摔斷了腿,沒有去醫院處理,隨便找了木板做固定導致骨頭長歪。
想要徹底解決問題,必須斷骨重接。
沈歲禾依據患者自身情況先開了兩天藥,等第三天時會安排手術。
旁邊的李婉兒也沒閒著,跟著沈歲禾給患者做基礎檢查,要是碰到個棘手的就會拉到縣醫院裡拍片。
一整天,從早忙到晚,所有人連午飯都來不及吃就接診了一個又一個患者。
“你是不是醫生啊,這些藥全吃下去不出問題才怪!”
“你喊什麼呀,這些都是必須要吃的藥,從來沒有一個病人能在我手上吃藥吃死的。”
“你吹什麼牛逼,我爸都九十一高齡了,你開這麼多藥他代謝得了?”
“這是醫囑,你要不要聽?免費醫療本來已經是愛心奉獻了,你怎麼好意思指責我不專業的?”
隔壁帳篷吵了起來,沈歲禾走過去,看到秦怡和患者家屬吵的麵紅耳赤。
“秦醫生,注意用詞,避免醫患關係緊張。”
沈奇在一旁勸解道。
“用得著你來教我?到底誰是帶教?”
“我隻是覺得患者年齡已經這麼大了,適當減少藥量或許會好些。”
啪!
話音剛落,沈奇的臉上就挨了一巴掌,把在場的人都看傻了。
“你怎麼打人啊!”
“就是啊,你怎麼可以打醫生?太過分了!”
秦怡卻絲毫不覺,讓沈奇閉嘴後又懟上患者家屬。
“我是醫生,我有多年的臨床經驗,你讓我按照你的藥單開藥,那我算什麼?你那麼會直接來乾醫生不就行了。”
“你怎麼說話這麼難聽,我隻是跟你說減少用藥量而已,是藥三分毒懂不懂?”
眼看著矛盾衝突愈演愈烈,朱主任也不知道去哪兒了,沈歲禾隻能硬著頭皮過去。
“大家都冷靜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