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沈邊月親手做了雞湯偷偷去醫院看表姐。
沈歲禾昏迷住院的事情已經被第一時間封鎖消息,連城西醫院那邊也跟院長和朱主任打了招呼。
隻是邊月防住了母親地追問,卻防不住表姨的觀察能力。
兩人意外在路上碰到時,邊月隨便扯了個理由糊弄,哪知她的反常行為被沈母察覺異常也跟了過來。
看到病房裡的女兒昏迷不醒,沈母當即要暈厥過去,還好送早餐過來的阿晨及時發現並扶住了她。
“沈阿姨,您彆激動。”
“歲,歲歲,她怎麼了?”
沈邊月嚇了一大跳,局促地低下頭不敢看表姨。
沈母卻生氣了,快步走進去拽住邊月的手,“說啊,歲歲怎麼了?”
邊月有些害怕,她還是第一次看到表姨這麼生氣。
她求助地看向阿晨,又很快收回目光低下頭來。
心虛的不行。
阿晨快速給小少爺發了信息,然後走過去將沈母扶到椅子邊坐下。
“沈小姐的情況很穩定,隻是還沒蘇醒,您不要著急。”
沈母淚眼婆娑,捂著心臟說不出話來。
阿晨看了眼邊月,示意她去找醫生,以防沈母太激動而出事。
“站住!”
沈母喊住要往外走的邊月,嘴唇微微顫抖。
“跟我說,你表姐到底怎麼了?”
邊月捏著手指,還是不敢和沈母對視,“這件事很複雜,可能需要表姐夫親自來說才行。”
沈母又掏出手機要給宋南洲打電話,阿晨先一步將手機拿了過來。
“沈阿姨,我剛剛已經通知小少爺過來了,您先坐著等等,他很快就到。”
阿晨生怕沈母在電話裡罵人,到時候要是小少爺在路上再出個什麼事情,他怎麼跟大少爺交代呀。
沒過多久,宋南洲步履匆匆地趕過來。
當他看到坐在病床邊哭泣的沈母和在一旁站著連連歎氣的沈父時,他心裡內疚急了。
“爸媽。”
沈母看到宋南洲,隨手將桌上的茶盞扔了過去。
哐當!
“彆叫我們,我把歲歲交給你照顧,你是怎麼照顧的?”
宋南洲走過去就給兩人跪下,膝蓋直接跪在了碎瓷片上。
在場的人都倒吸一口涼氣。
隻是宋南洲並沒有感覺到疼痛,反而喉嚨艱難地上下滑動,仿佛每次呼吸都在把即將奪眶而出的眼淚逼退回去。
“爸媽,都是我的問題,歲歲這次下鄉被人綁架,是我去晚了。”
沈父一聽,忙問道“是仇家?衝我們來的還是衝歲歲來的?”
沈母也緊張地看著女婿,眼淚都忘記流了。
他們這些年一路走過來也沒結什麼仇呀,怎麼女兒就被綁架了?
宋南洲搖頭,心中更加愧疚。
“是之前和宋氏合作的一個供應商的兒子乾的。”
沈父急了,“到底是因為什麼?至於鬨到綁架泄憤的地步?”
宋南洲試圖平穩呼吸,但肺部就好像是被什麼東西絞緊,哽咽的說不出話來。
阿晨見狀,趕忙將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說了一遍。
沈父沈母聽後相互看了彼此一眼,然後默默地不做聲。
邊月也在一旁也眼眶通紅,低垂著頭很是自責。
“表姨,表姨夫,這些都不是表姐夫的錯,要不先讓他起來吧,他膝蓋都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