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張氏嘴角噙著冷笑,眼看著驢車消失在視線內。
她就是要給兩個人創造獨處的機會!
她就不信,大少奶奶才三十出頭,而邱強也正是年富力強的時候。
兩個人總在一起,會懷不上孩子。
隻要邱強的孽種在大少奶奶的肚子裡紮了根,他們兩個人就再也沒有翻盤的機會。
到那時候,還捉什麼奸!
她啥都不用做,大少奶奶的娘家就會對付邱強。
井張氏在門口站了一會,蹣跚的走了回去。
井玨已經不哭了,蔡冬抱著他在院子裡四處轉悠。
井張氏走過去,看看井玨的屁股,兩三塊明顯的掐痕,紅中透著紫。
她心疼的一個勁吹氣。
蔡冬吃驚的張大了嘴巴:“我的娘啊,這是咋弄的!我可沒掐過井玨啊!娘,你可要相信我呀!”
蔡冬一邊抱著孩子,一邊蹦噠:“今天上午都誰抱過孩子?”
井茉還有喬麥!
“娘,你抱著井玨,我找她們兩個去,是哪個挨千刀的,背後掐孩子,找出來,不管她是誰,我非扇她兩個大耳刮子!”
蔡冬越說越氣憤,把孩子放進井張氏的懷裡,就要去找井茉和喬麥算賬。
蔡冬怎麼也不會想到,是井張氏掐了她最愛的孫子。
如果井玨不哭鬨,蔡冬就沒有留下來的借口。
她就創造不出來,邱強和大少奶奶單獨相處的機會。
井張氏知道,井玨是蔡冬的心肝寶貝,如果誰背後掐他,蔡冬是絕不會善罷甘休的。
“瞎叫喚個啥?誰能掐這麼可愛的孩子?你還不快去炕上看看,是不是有硌著孩子的地方!”
蔡冬不敢反駁,急忙進屋把炕上全部檢查了一遍。
炕席很光滑,沒有硬的地方。
她信不過自己的眼睛,又用手全部摸了一遍,把大的接頭都磨平了。
蔡冬鬆了一口氣,其實她的心裡還是懷疑井玨的屁股是被人背後掐了。
這個人十有八九是喬麥。
孩子四個多月了,井茉已經抱了很多次了,都沒發生過這種情況。
為啥喬麥才抱了兩次,就這樣了?
老太太之所以不讓問,就是護短。
蔡冬暗自思忖,以後要對喬麥加點小心,最好不讓她靠近井玨。
真是哪廟都有冤死的鬼。
蔡冬去井張氏屋裡的時候,井玨已經在老太太的懷裡睡著了。
“蔡冬,你大嫂還沒回來麼?”
蔡冬笑了,把井玨從老太太的懷裡抱過來:“娘,你今天咋了?大嫂才走了多大一會,地都不一定到呢,咋能這麼快就回來呢!”
“我咋覺得走了好長時間呢!原來吳嫂送飯的時候,要多長時間回來?”
井張氏以前並不關心這樣的小事。
“大部分時候都是一個半小時左右吧!”
井張氏看了一下牆上的掛鐘,果然才走了四十分鐘,確實是自己太心急了。
井張氏今天破天荒的沒睡午覺,她坐在外屋的門檻子上,眼睛一直盯著大門口的方向。
一點左右,井連海趕著驢車回來了。
果然比往常吳嫂晚了半個小時左右。
看著大少奶奶小臉蛋紅撲撲的從車上下來,井張氏的心裡說不出是個什麼滋味。
看來今天的計劃成了。
……
一個月以後。
井家的地已經鏟完兩遍了,基本可以掛鋤了。
家裡的短工都打發了,剩下幾個長工每天去地裡拿大草。
因為人少了,早上帶點飯出去,就不用特意送飯去了。
天已經到了八月中旬。
晚飯以後,大少奶奶沒有著急回去,等到喬麥和春妮收拾完碗筷以後,屋裡隻剩下大少奶奶和井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