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強的事情沸沸揚揚的鬨了一陣以後,終於消停了。
臨近過年的時候,井連山兄弟兩個回來了。
這一次清荷沒有來。
沒有人的時候,井連山和老娘說了實話。
清荷又懷孕三個月了,雖然她十分想念井玨,但是卻不敢和井連山回來。
她害怕,像懷井玨的時候一樣,被扣留在井家大院。
然後無情的奪走她的兒子。
井張氏聽了二兒子的話,久久沒有出聲。
吃飯的時候,井連山見到了喬麥。
井連城娶喬麥的時候很急,又沒有拿這件事當回事。
所以並沒有通知井連山回來。
雖然時間隻隔了短短的一年,井家大院卻也發生了不小的變化。
大嫂和邱強的事,井連山已經從母親那裡知道了事情的始末。
再見喬麥的時候,井連山的心裡,說不出是高興還是難過。
去年回來的時候,青荇正懷著孕,可僅僅一年的時間,卻已是陰陽兩隔。
大嫂如今也是生死難料。
井玨已經快一生日了,扶著牆能夠走幾步了。
也會叫娘了。
見了井連山也不認生,會衝著他一個勁的笑,但是爹並不會叫。
多少讓井連山有些失望。
“他才多大?會叫娘已經不易了!”
蔡冬一邊解釋,一邊把井玨抱起來,塞進井連山的懷裡。
井玨不肯,癟著嘴,一副要哭的模樣。
於是蔡冬又笑著把他抱了回來。
自從有了井玨,蔡冬好像對懷孕這件事,也不那麼上心了,一門心思都放在了井玨的身上。
但是井連山回來,她還是打心眼裡高興。
看著白白胖胖的兒子依偎在蔡冬的懷裡,小嘴裡不時的冒出一句“娘”來。
井連山頭一次覺得,蔡冬也沒那麼討厭了。
一個不受男人待見的女人,還能心甘情願的為他孝順母親,撫養孩子。
井連山覺得自己還是幸運的。
所以對蔡冬說話時的語氣自然而然的柔和了不少。
井琛也是白白胖胖的,就是行動笨拙,都已經八個多月了,還不會翻身,更彆說爬了。
喬麥每每著急,讓她趴在炕上,她就會撅起屁股,一側的肩膀著炕,怎麼也不能向前一步。
而且兩隻手一直攥得緊緊的,不肯鬆開。
喬麥試探著把她的手掌打開,但她很快又會攥回去。
反正是個丫頭,井連城對她並不在意。
幾天都難得看她一眼。
但彆人都隱隱覺得,這個孩子好像和正常的小孩子不太一樣。
井張氏倒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的,井魁不也是五歲才會說話。
隻是比正常的孩子晚些罷了。
年節總是會很快過去的。
井家大院裡鞭炮的硝煙味還沒有散去,井連山就準備回去了。
清荷一個孕婦獨自一個人在家裡,他不放心。
“這種舊式婚姻就應該廢除,男人和女人一樣,也應該從一而終!”
老五井連波靠在椅子上,看著滿眼含淚的蔡冬,忍不住說。
老五的話把蔡冬逗笑了:“老五,記住你說的話,你可彆學你二哥!”
“二嫂,我肯定不會學他的,我一生隻娶一個媳婦!”
“嗯哼!”
井張氏故意使了一個動靜:“老五,你就不要和你二哥一起回去了,前兩天有人說了一個閨女!我覺得挺相當的!”
“你也十八大九了,也到了娶媳婦的年齡了!”
要不是小兒子出去上了兩年學,就覺得自己新派了,張嘴閉嘴男女平等,婚姻自由的。
井張氏早就自作主張,把他的婚事定下來了。
井連海的事給了井張氏一個深刻的教訓,所以在小兒子的婚事上,她已經學會不獨斷專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