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妃衝著李姑姑搖了搖頭。
彩環進過合歡宮,是不爭的事實,現在無論欣妃怎麼說,都是她有理,想要保住彩環的命,唯有讓欣妃撒完這口氣。
即便鬨到皇上那裡,皇上也不可能為了一個宮女,責罰欣妃。
況且,昨天秋獵發生的事,她已經聽說了。
九皇子出了好大的風頭,將七皇子都蓋了過去。
靖皇貴妃就這麼一個寶貝兒子,豈會舍得七皇子受辱?
今日欣妃前來,想必也是受了點撥。
溫家,得罪不起靖皇貴妃。
“都找仔細了!”
崔姑姑頤指氣使。
欣妃甩著手絹,發間的珍珠墜子晃得叮咚響,“這教導奴才啊,可得雷厲風行,手段嚴厲,溫妃姐姐好歹是將門之女,怎手底下的奴才竟這般……恬不知恥。”
“今日敢偷本宮的孔翎玉釵,明日豈不是就要偷人了?”
噗嗤——
崔姑姑險些笑出聲來。
楚狸聞訊趕來時,看見的便是這派眾人欺辱母妃的場景,直接撿起一粒石子,指尖射了出去。
“啊!”
崔姑姑突然腿腳一彎,撲跪下去,一地的花瓶、茶具碎片頓時深深的刺入她的腿上。
“啊!!”
鑽心的痛。
楚狸大步邁了進來,“這是怎麼了?崔姑姑?”
她詫異道:
“這滿地的狼藉倒不要緊,可你怎麼連站都站不穩?這下傷了腿,伺候不了欣妃娘娘,豈不是叫欣妃娘娘處處不便?”
崔姑姑痛得滿頭大汗。
她好端端的站著,怎麼會突然摔了?
崔姑姑是欣妃的陪嫁奶娘,侍奉多年,是為心腹,她有個好歹,欣妃自是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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