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方海洋的處罰,沒有人敢頂嘴,長佩姑姑也隻能應聲。
出了當眾裸奔的醜事,想必方世子被削去身份與繼承權,已是鐵板釘釘的事了。
“攝政王英明,老奴即刻差人入宮回稟。”
楚棣遲抬手,眾人這才敢起身。
談笑間,一個前程儘毀,一個杖殺,他們心中惶惶,隻覺得攝政王往那隨意一站,常年征戰沙場的血性與肅殺,叫他們半個字都不敢多言。
一時,眾人都低著頭,心中惶惶。
楚狸亦是。
看見他,不禁想起三日前,密室的那個夢……是夢嗎?
她有些不安。
他怎麼會來秋日宴?
楚狸攪著衣袖,眼角餘光微抬著看去,隻見楚棣遲提了腳步,筆直的朝著她走來。
她心頭一緊,下意識後撤了半步,躲在秦牧羽身後。
那瑟縮的姿態,令楚棣遲墨眸頓沉,眼底的平靜似一汪死水,風平浪靜,無波無瀾。
很好。
好得很。
沉戾一笑,拂袖轉身離去。
眾人心中惴惴,實在不安。
攝政王就這麼走了?
來得突然,走的也突然,隻是處置方世子與木齊山,需要他大駕、親自蒞臨?
誰都猜不透,也不敢猜。
出了蘭庭軒。
楚棣遲翻身上了馬背,“重楓,去給秦少將軍帶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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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半個時辰,秋日宴發生的事傳蕩開來,在城中引起軒然大波,傳進國公府,更是驚濤駭浪。
“你說什麼?!”
茶杯抖落在地上,脆聲脆裂。
國公夫人幾乎坐不穩。
小廝跪著,十分惶恐:“夫人,外麵都已經傳遍了,攝政王下令,世子被削去世子之位,將來不得承襲國公府,長佩姑姑已經往宮裡報了!”
隻等聖上旨意下達,便無回天之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