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狸抹了把鼻子上的血,忍著暈乎乎的勁頭,勉強道:“父皇,兒臣與七皇兄隻是小打小鬨而已,要不得緊,而且七皇兄已經手下留情了,要不然早已經打死我了。”
“父皇,‘他’胡說!流點鼻血而已,又不會死人,哪個男人不流血呢?”
楚狸眼前一晃,踉蹌了三四步,眼皮一翻,倒在地上。
六個大臣:“……”
楚璟麟:“……”
“皇兄確實偏心。”
外麵,一道矜冷的身影踱步而來,“若總是偏心年幼的,而失了公允,長久下來,隻會叫人心生記恨。”
楚狸脊背一僵,就看見一雙金線勾邊的黑色皂靴出現在眼前,男人玄墨色的衣袍從她的臉上拂過,似薄刃一般,令她心緊。
她立忙從地上爬起來。
楚棣遲行了禮,拂袖坐下,“喲,九皇子不治而愈了。”
楚狸:“……”
楚皇看向他,“兩個孩子鬨了笑話,倒叫皇弟跑一趟,依你之見,該怎麼責罰?”
楚棣遲掃了二人一眼:
“到底是兩個孩子,又是家事,不必上綱上線,為表公允,又能嚴懲,不妨各自打手心二十下,以長記性。”
楚皇認為妥當,“福公公,取戒尺來。”
“九皇子離本王近,本王親自打。”
“??”
為什麼?
就因為站得離他近,他伸伸手就能夠著了,就要親手打她?
他是習武之人,他這一戒尺打下來,不得把她手打斷?
楚狸立馬跪下去:“父皇,我不要!”
楚璟麟幸災樂禍:“皇叔英明!多謝皇叔做主!”
福公公已經取來了戒尺。
楚棣遲揚手接過,睨著那一臉爛番茄的楚狸,笑意不達眼底:“小九啊,手伸出來,犯了錯的人,就該責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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