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狸臉上神色如常,聲音平穩:
“兒臣隻是年幼些,頑皮些,父皇、皇兄們平日裡都對兒臣諸多照拂,想必皇叔也是這樣的。”
言外之意:攝政王對她並無特殊之處。
無非是看在她年紀小,又是晚輩的份上而已。
皇後寬厚的笑道:
“是,九皇子確實很好相處,跟誰都說得來,本宮喜歡你,難怪攝政王也喜歡你。”
“既然他救了你,皇家便不能視而不見,本宮這裡有一壇鄰國進貢的好酒,今日剛啟出來,特賞一壺給攝政王,你親手拿給他喝,以表謝意,如何?”
攝政王府。
夕陽餘暉懶懶的瑤花台上,海棠花開得極好。
白錦衣正閒散的撥弄著藥材:“決明子、白芍……桑葉……金銀花……”
蕭夜行坐在一旁,正在跟楚棣遲對弈。
黑白棋子交錯廝殺,展開一片無形的戰場,黑子淩厲,步步劍走偏鋒,將白子逼至絕境。
毫不留情。
蕭夜行撚起一粒白子,對著棋盤看了好幾息,已是敗局。
他又輸了。
見楚棣遲眉目冰冷,扭頭便罵白錦衣:“聲音小一點,吵到我的耳朵了!”
白錦衣:“?”
他就整理個藥材而已。
“你發癲啊?你下不贏,怪我?我整理藥材礙著你了?”
蕭夜行冷眼睨著他,“你若當真有在好好的整理藥材,九皇子以至於四天了,眼睛還未痊愈?”
白錦衣瞬時聽明白了。
好。
好。
原來在這裡拐著彎罵他。
這幾日下來,阿遲倒是沒去找他那個小侄子了,卻吩咐他每日將配好的藥材,替換成禦醫開的藥,給小侄子治眼睛。
“眼睛這個位置薄弱特殊,十分敏感,並非三五日就能好的,急什麼?”
瞥了眼冷著臉色的楚棣遲,不禁小聲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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