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崴了腳,得坐轎子才行。
又加了一句:“我會給報酬的。”
楚棣遲道:“珊瑚水榭沒有下人。”
“怎麼可能?這麼大的一座府宅,就算沒有下人,也該有打掃衛生、灑掃做飯的婢女,還請皇叔派人送我回去,我如果夜不歸宿,母妃會擔心。”
“哦。”
他話音冷淡:“你還在吃奶嗎,這麼大的人了,還離不開娘親?”
況且,她成天吃喝玩樂,不務正業,什麼時候這麼乖過?
不想跟他待在一起,找的理由也足夠蹩腳。
他俯下身。
楚狸立忙撐住他的胸膛,“你乾什麼?”
男人俯身,長臂一探,便抽出抽屜裡的藥箱,“珊瑚水榭沒有婢女,你是第一個來過的女子。”
原來是拿藥箱。
她還以為……
拿藥箱離她那麼近乾什麼?
等等。
她是第一個來過的女子?
難道……
“你窮的連婢女都聘用不起了?”楚狸詫異。
武將一般都比較窮,所得的俸祿買武器、買藥物、買裝備,還要籠絡手下將士的心,每個月的那點俸祿根本不夠花。
越打仗,越窮。
所以古往今來,國家之間往往采用和親的方式達成兩國公平,共同發展。
“我給你一箱小金條,你以後離我遠點,行不行?”
楚棣遲冷冷的剜了她一眼,“皇帝的兒子難得有這麼機靈的,多生幾個像你這樣的,開疆擴土便不愁了。”
嘭——
藥箱扔在她身旁。
他一手撐在她身側,單掌掀開木蓋子,在那些瓶瓶罐罐、各式各樣的藥物裡一翻,取出一隻深褐色的胖圓形瓶子。
用嘴咬開蓋子,倒了黃褐色的藥酒在手心裡,拿起她的腳便按了上去。
“嗯……”
好涼,還很疼。
“我,我自己來。”
“你夠得著?”
楚狸訝異:“我彎一下腰,不就夠著自己的腳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