頎長的身子壓向她。
楚狸捏緊竹卷,極力與他分開距離,“我要看竹卷了,半個月後就是重陽祭禮,想必皇叔不希望我搞砸吧?”
楚棣遲捏著她的小腰,大掌掐著,十分滿意這不盈一握的尺寸。
哼聲道:“每年重陽祭禮都是一樣的流程,禮部那邊都記錄著,你用不了操什麼心。”
“晚點,本王教你怎麼看。”
他就要壓下來,楚狸立即撐住他的胸口:
“我,我來月信了!”
他微頓,“上次不是才來?”
“上次是一個月前,現在剛好一個月,又是月信期。”
楚棣遲盯著她,眸光如銳利的鷹隼:
“你該不會在欺騙本王吧?”
楚狸瞪著他,“這種事我怎麼可能開玩笑?而且涉及性命危險,我這個人雖然膽小,卻很惜命。”
這方麵的事,楚棣遲雖了解不多,但也有幾分常識。
女子來月信時,萬不可行床笫之事。
白錦衣行醫時,曾碰到過一對乾柴烈火的偷情男女,不顧這等禁忌,行房後,女子內裡大出血,血崩而亡。
在楚狸的嘴上狠狠香了一口,才鬆開她,“拿竹卷來。”
“作甚?”
看得見,吃不著,楚棣遲的肝火有幾分旺盛,說話也沒客氣:“還能作甚?我還能吃了它?拿來,本王教你怎麼辦好重陽祭禮之事。”
“……哦。”
凶她乾什麼?
不過,他就這麼信了她的話?若是從前,勢必得強來一番……現在的他怎麼變得溫和了不少?
難道……
就像父皇一樣,人上了年紀,就越來越遲鈍?越來越心軟了?
“在想什麼?”
男人幽幽的聲音忽然響起,一雙墨眸直勾勾的攫住她,倒叫楚狸心虛的緊了一下。
他這張年輕的臉龐,跟‘上了年紀’不太搭邊。
繃著臉色,故作無事般回道:
“沒想什麼。”
“是嗎?”
“是啊。”她敷衍的回了一句。
那又怎麼了?
要鑽進她腦子裡看一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