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狸頭痛。
實在頭痛!
讓寧貴人一個妃子,等她一個小輩,除去位份高低,寧貴人到底也算是她的長輩。
這話要是傳出去,外麵還不知怎麼議論她嬌縱。
楚狸迅速穿戴好,“讓寧貴人去正殿,我馬上過去。”
“是。”
吩咐下麵的人備上茶水,楚狸這才趕了過去,剛剛坐下,就看見一個穿著樸素,容貌柔靜的女人走了進來。
“九皇子。”
寧貴人進來時,模樣拘謹,雙手微蜷著放在身前,似要行禮,又不知該怎麼行禮。
按規矩,她其實不必向九皇子行禮。
論身份,她又不比九皇子尊貴,還有事相求,以至於她的處境很尷尬。
楚狸走來,虛扶她起身:
“讓寧貴人久等了,下麵的奴才沒有通報,耽誤了好些時候,回頭我定好好嚴懲他們。”
“不打緊,不打緊!”
寧貴人忙擺著雙手,坐了下去,神色也稍微鬆緩一些。
“昨日重陽祭禮,九皇子忙了整整一日,難免勞累,是我貿然攪擾了。”
她是一個很溫和的女人。
出身不高,膝下又有兩個皇子,這樣的身份無疑是令人妒忌的,特彆是那些位份比她高、家世比她好,膝下卻沒有子嗣的妃嬪。
在這樣的處境裡,她卻不爭不搶的過了二十多年,從未與任何人起爭執,交好四方。
大皇子的品性與她如出一轍。
楚狸知道她為了什麼事而來。
“來人,上茶。”
寧貴人握著雙手,許多話到了嘴邊,一時不知該如何開口。
躊躇不定。
楚狸道:“六皇兄的事,我很意外,也很抱歉。”
寧貴人眼角一紅,“是六皇子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