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楚皇癱瘓後,攝政王行事張揚,明目張膽出入昭蘭殿,還夜宿昭蘭殿,但凡是個長了眼睛的人,都能揣測到。
楚狸還沒出去。
要是走出去,還不知那些人會怎麼看她。
光是想想,便能想到那畫麵。
楚狸迅速擬好幾道密旨,嚴肅道:“把它交給溫妃,收好了,不得讓任何人知曉。”
“是!”
苟八把它們牢牢的護在懷裡。
出去時,正好與迎麵走來的攝政王撞上,下意識捂緊了胸懷,低著頭小跑出去。
楚棣遲側眸看去,若有所思的樣子:
“他去哪?”
楚狸起身:“我讓他去請溫妃,等下一起吃飯。”
“哦。”
他沒有多問。
“你去哪了?”
他略感意外,“這是在主動關心我?”
楚狸喉頭一緊,捏了捏手指,想轉移話題,怕他盯著苟八看,這才多問了一句,
“沒有。”
楚棣遲提步,笑著朝她走來。
楚狸後退,“你去處理將軍府的事吧,既然讓秦牧羽去南疆是你的旨意,那點兵、出征,一應事宜,你親自處理。”
男人臉上的笑容微凝:
“這麼擔心他?”
楚狸道:“你在南疆多年,有豐富的經驗,想必會願意傾囊相授,如果秦少將軍在南疆有個好歹死傷,我也不能安心執政。”
楚棣遲逐漸眯眼。
這是在威脅他?
嗬!
待秦少將軍離都,赴往南疆,鞭長莫及,看她還能不能成日掛念著。
“有兵部的人安排,他還不配讓我親自上心。”
楚狸看著他:“你不是說是來輔佐我的麼?我下達的第一個命令,你都不聽,要不這皇位還是給你坐?”
楚棣遲神色頓時陰沉。
擺她那新帝的臭架子,竟然是為了一個男人!
好。
她好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