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帶我走的。”
楚棣遲呼吸略緩,鬆開手掌,眉宇的姿態肉眼可見的鬆泛了,“嗯,老實待著。”
他策馬,驚影和重楓跟在後方,朝著最中間的談判桌走去。
“走!”
一個臉上有疤的南蠻士兵推了楚狸一掌。
楚狸腳還傷著,一時沒站穩,狼狽的摔在地上,“你推我乾什麼,我不會自己走嗎?”
疤臉士兵道:
“馬上就要談判了,你不該待在這裡,能讓你出來見見故土,你該知足。”
楚狸緊咬下唇,強忍著腳痛,撐著拐棍艱難的爬了起來。
“快走!”
催什麼催!
她走就是了!
兩軍對峙,最中間,談判之地,雙方各自出具四人,其餘人退開數米之遙。
楚狸站在二十米開外,看見楚棣遲帶著驚影、重楓,還有一位副將,坐在談判桌旁,南蠻則是衛將軍,還有三個她不認識的人。
雙方到齊。
“大楚攝政王,好久不見。”
衛龐忠坐了下來,雙手交疊,笑意涔涔的望著對坐的男人。
即便化成灰,他也認識的男人。
八年前,當得知隻有十四歲的楚棣遲駐守南疆時,他險些笑掉大牙,譏諷大楚無人,派一個毛還沒長齊的小孩來應敵。
他放下大話:
半年之地,勢必攻下南疆。
結果,八年過去,南疆穩固如舊,他卻再也笑不出來了。
直至今日,他手裡握著人質,掌控主權,才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楚棣遲靠著椅子,大刀闊斧的打開雙手,搭在扶手上,身高一米九,氣場三米八。
“手下敗將,總要見本王作甚?莫不是想以此懸梁刺股、痛定思痛,激勵自己?”
衛龐忠麵容一沉:
“論兵法,我不如你,可你如今還不是主動前來、提出談判,想要求和麼?”
“求和?”
求?
楚棣遲墨眸微眯,“衛將軍是否對本王有什麼誤會?本王給你一個兩全其美的機會,雙方各退一步,否則打起來,便不是死一兩個人那麼簡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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