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王家客棧。
雖然已經入夜,可兩個俘虜跑了,沒人睡得著,衛兵們全城出動,楚夜離立在庭院內,右手負在身後,一雙幽冷的眼睛比夜色還要沉。
“報,西城沒有。”
“北城也沒找到……”
“朱雀街沒有……”
一晚上,沒有一個好消息。
拓跋明月道:“夜離哥哥,王都已經封鎖,他們出不了城,找到他們隻是時間長短的問題,已經不早了,你休息會兒吧。”
楚夜離薄唇緊抿成一條直線,冷如幽潭,“無妨,讓公主費心了。”
向月跪在地上,哭道:
“請公主責罰,都是奴婢失職!”
“當時,小楚公子說腳疼,奴婢便想背她上樓,沒想到被她算計一手,敲暈過去,當時,奴婢就不該心軟去背她。”
拓跋明月抬了抬手,示意她彆哭了。
哭,解決不了問題。
楚帝想逃,即便不從向月身上下手,也會想彆的法子。
隻是……
可惜了。
她還想把楚帝帶給父王。
此時。
楚狸躲在王家客棧外的街尾,隔著較遠的安全距離,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隻一心尋找著秦牧羽的身影。
似乎沒看見他。
他沒被抓,她也就放心了。
一口氣還沒鬆完,一隻手突然落在後肩上……
誰!
她乍然繃緊身體,攥緊手裡的三根小金條,回手猛砸而去。
“是我……”
嘭!
“皇叔?!”
金色的是小金條。
紅色的是血。
混流而下。
楚狸詫異的張著嘴,隻見男人穿著一襲粗糙的布衣,臉上抹著不知是什麼東西,皮膚黝黑,還貼了一個‘疤’在臉上,可她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偽裝,特彆是那雙幽墨的雙眸。
楚棣遲捂著頭,“下手真狠。”
叫都叫不住。
“這還沒救你,就先被你敲破了頭,不想回大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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