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狸還活著!
她是女子?!
這個消息無異於一塊巨石,砸在水麵上,激起久久無法平息的千層浪。
楚翊抓緊信件,久久震驚。
若楚狸是女子,那麼……
南疆之戰,攝政王‘衝冠為紅顏、拱手讓江山’,便是為了楚狸?
他回都後,日日醉酒、不理朝政,失意失智,也是因為楚狸?
攝政王喜歡楚狸!
如此一來,便什麼都說得通了。
怪不得楚狸‘臨死’前,留下密旨,將大楚的皇權交給攝政王。
原來,二人早就暗中布局,狼狽為奸,謀奪皇權。
好陰毒的心思!
他沉著臉,雙手撐著桌案。
不行!
絕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楚狸與攝政王鞏固政權,得想個辦法……想個辦法……有了!
“蘇揚!”
心腹暗衛閃身而至,“主子。”
“你立刻騎上最快的馬,趕赴江南,與我大哥彙合,”楚翊招手,示意他附耳過來。
楚狸孤身在江南。
縱使她與攝政王關係好,可天高皇帝遠。
“九皇子楚狸此刻正在江南,她是溫妃獨女,又是溫家之人,你想辦法把她弄到手,最好是讓她懷上身孕,屆時,她與溫家都將是我的助力。”
皇宮裡。
三天下來,楚傲天眼睛烏黑,眼窩深陷,趴在桌上抱著書,整個人已經像行屍走肉,隻剩下一具空蕩的軀殼。
就連晚上睡夢裡,嘴裡都在念著:
‘為君之道,民貴君輕……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
他已經快走火入魔了。
最高興的莫過於薑太傅了。
他牙齒都快要笑掉了,一把一把的捋著胡須,看著朽木可雕的閒王,欣慰極了。
第四天,楚棣遲來檢查功課,楚傲天終於繃不住了,哇的一聲就哭了:
“皇叔!”
“我不想再念書了,求求你饒了我吧皇叔!”
抱住男人的大腿,說什麼也不撒手了。
楚棣遲冷淡的掃了他一眼,“不是你說要為本王分憂?”
那都是他的客套話。
他現在認錯還來得及嗎?
“為什麼九弟可以不念書,我就要念書;為什麼九弟可以養麵首,我卻……”
“你說什麼?”
楚棣遲忽然大掌一揚,把他拎到跟前。
養麵首?
楚傲天心頭一緊。
他是不是說錯話了?
可是,他說的都是實話。
“千真萬確,皇叔,不僅如此,九弟還把所有小金條,全部留給了小白臉。”
楚棣遲眸色一沉:“你作何得知?”
楚傲天一拍大腿,談到這個話題,那可就有話說了:
“我自然是親眼所見!”
“皇叔有所不知,就在十幾天前,也就是大概九弟死的四五天後,有個男人拿著存根去衛家錢莊,把九弟攢了十多年的小金條,全部都取走了!”
楚狸死了,卻去錢莊取錢?
當時在南蠻時,她也取了一次錢,而且那張存根她貼身保管著,已經跟她的屍身一同下葬。
那麼,隻有一種可能:
有人盜墓,挖了她的墳,才能拿走這張存根。
要麼……
就是她詐屍了!
根本沒死!
想到這裡,楚棣遲呼吸發緊,腦中一片空白,“十幾天前的事,為什麼現在才說!為什麼不早說!”
楚傲天瞪眼,立馬解釋:
“皇叔,你也沒問呀?你不問我,我怎麼說?我也不知道你想知道,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你想不想知道?那你想知道嗎?萬一你不想知道,我又胡說,我豈不會多嘴,萬一你想知道,你自然會來問我,你不問我,那你到底是想知道,還是不想知道,你想不想……”
“楚傲天!!”
混賬!
飯桶!
本王宰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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